仿若知晓她所想,他笑里带了几分狡黠,颇骄傲地同她邀功:“我骗他们呢,我没喝醉,只喝了一点儿,就一点儿。”
梁旖狐疑地看他:“就一点儿?”
他软软应了声,就要摇晃着起身,结果让梁旖一拉,踉跄着又跌坐回去,愣愣地转头看她。
“你要去哪儿?”
穆霄想了想,才乖乖答道:“去倒交杯酒,只掀了盖头,还没有喝交杯酒。”
不,盖头也不是你掀的。
梁旖觉得他也许喝了不止一点儿,试探道:“方才…方才已喝过了,你不记得了?”
他微微睁大眼睛,似有些愕然,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不疑有他,竟真信了她的话,不再闹着去倒交杯酒。
梁蓁蓁看他被骗得傻乎乎的模样,暗自扶额。
罢了罢了,到底还是高估了他。
他身子弱,蛊毒虽解,可当年于身体的损耗却埋了病根,何况胃腑虚寒,哪能喝那么多酒。梁旖怕他哪里不舒服忍着不说,不得不多问一句:“有没有哪里疼?”
穆霄醉得晕晕乎乎,身上正不舒坦,给根杆子就往上爬,闻言立马抬起头用微红的眼睛望着她,小声道:“疼……”
“哪儿疼?”梁旖关切地要去捂他的胃腑,却被他一手抓住。
他微微俯身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又蹭了蹭,才心满意足地哼唧道:“小雀儿抱抱我,就不疼了。”
撒,撒娇精……
梁旖红着脸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现在还疼不疼了?”
他不说话,也不肯放手,直到梁旖又唤了两句,听得他颇气闷道:“你以后不许叫他瞧了。”
“谁?”梁蓁蓁小姐一头雾水。
男人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默了半晌,不情不愿地开口:“李家的小兔崽子,我和蓁蓁成亲,他又来凑什么热闹。”
梁旖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哭笑不得。
“穆霄你个小气鬼,人家可是要做驸马的人,怎么会……啊,穆霄!你是小狗吗!”脖子上的嫩肉被一口咬住,她轻叫出声。
“快松口,痛死了!”
穆霄红着眼睛在她颈侧重重吮了一口,又用犬齿磨了磨,听见她的痛呼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放下手臂,不大甘愿往旁边儿挪了挪,而后一个人默默坐在床榻边垂下眼睛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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