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莫还没有说话，曲安安又自言自语道：“我说让你不要送我，并不是我不愿意你送我。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恋情可以大大方方被承认，我也不例外。可是安青说得也对，我总觉得自己还需要再登高一些才能配得上你。我也许是不够勇敢，害怕被恶意揣测，我会努力变强大起来，但我也是觉得如果你的恋情就此曝光，对你的小柠檬们会是一种伤害。我不想你主动高调地去秀恩爱，她们会很伤心。”

曲安安的最后一句话给了黎莫很大触动。

“看来是对小柠檬们的感情胜过对我的了。”

安青小声吐槽：“哪有粉丝和‘爱豆’是平等的，大家根本不在一个level。”

“先吃饭吧。”黎莫拉开椅子，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曲安安还是换了一套稍微不那么随便的衣服。安青憋着笑，曲安安也不说话。黎莫递给她一副口罩，曲安安也乖乖戴上，顺便把鸭舌帽也翻出来戴上了。

看见自己就露出来一双眼睛，曲安安有种即将奔赴战场的豪迈感：“反正也不知道我是谁。”

“是。”黎莫边笑边揽着她出门，“反正就算攻击你，你也不会少一块肉，对不对？”

曲安安撇撇嘴，哼了一声。

安青照例推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没眼看后面两人的互动。按理说只要他俩在一块就会开启自动发糖模式，他该早已免疫，偏偏还是会觉得发酸：“小仙女，你这箱子里都是什么啊，这么重！”

“都是钱哪。”

黎莫嘴角又上扬：“这一箱子的钱也是挺能赚。”

“可惜都不是我的。”

车从停车场开到路面的时候，曲安安看见酒店门口等着一堆粉丝。

曲安安问身侧假寐的黎莫：“是你的粉丝哦？”

黎莫睁眼也看过去，点点头：“天太冷了。”

好像有粉丝认出了是黎莫的车，指着车的方向，于是很多小柠檬都看了过来。曲安安明显感觉到那边发生了一阵骚动，她忽然有点儿紧张，又生出一些负罪感。

开了一阵子，曲安安的紧张和负罪感才慢慢平息。

安青在前方感慨：“莫大，小柠檬们还是真的很有素质，从来不用担心被跟车这种事情。”

曲安安好奇：“跟车是什么？”

“就是私生饭的一种，有些粉丝无时无刻不想知道‘爱豆’的行踪，想在‘爱豆’面前刷存在感。”

黎莫缓缓道：“我也被私生过的。”

曲安安挺直背：“什么时候？”

“刚出道的时候，有粉丝大半夜来敲我的门。”

他说得轻飘飘，曲安安却觉得很恐怖。

“还有一次，我被爆料出不好的新闻的时候，有人跟到酒店我住的那个楼层。不过那个晚上，我还是觉得很愉快。”

见他望着自己，曲安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亲，你脑子没有坏吧？被私生这种事情还会觉得愉快？”

“遇到她们不愉快，但我后来遇到了……”

见他久停不语，曲安安终于问：“什么？”

“小星星。”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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