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没什么冷意，但也没有任何情绪，楚裔吓得快哭了，“我真的错了，我刚刚脑子被门挤了。”

季骁起身的时候，什么也没穿，白瘦的身体上全是楚裔啃的印子，有新的也有旧的，下面还流着粘稠的液体，他几乎站不稳，却不要楚裔扶他，甚至扯过被单把自己裹起来，然后十分缓慢艰难地走进浴室。

楚裔就站在浴室门口等他，脑袋耷拉着像只落败的大狗。

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响了半个小时，季骁却没有任何出来的架势，楚裔着急地在外面喊他，好久之后从里面才传来一声弱极了的“不要进来”。

楚裔眼睛都红了，一直认错，“我错了，季哥哥，我就是个大傻*。”

“我说话难听，还不尊重你，你说不要我还硬着来。”

“你打我吧，拳头巴掌都可以，照着我的脸打。”

“你不要生气，不要不说话，我害怕。”

“····你答应过我不离开我的。”

话到了最后，楚裔的声音已经哽咽，他不好容易、费了那么多时间和手段才得到季骁，现在又要毁在自己手上了。

他极度没有安全感，所以他烦所有接近季骁的人，尽管他知道那些人根本入不了季骁的眼，可他就是没来由的害怕，他害怕出现在季骁身边的每一个不确定因素，他怕有人带走他的季骁。

好久之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季骁穿着浴巾走出来，他的头发还湿湿的，水珠一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看起来就像是哭。

楚裔立马眼泪就掉下来了，鼻子红红地看着他。

季骁道：“你哭什么，疼的又不是你。”

“···我错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拉着季骁的手给他跪下了，手臂抱着季骁的腿，很不要面子地求饶道歉：“季哥哥，我错了。”

季骁伸手抵开他的脑袋，皱眉道：“起来，像什么样子。”

楚裔就是不起，还抓着他的手朝自己脸上招呼，季骁推开他，冷道：“你有完没完。”

楚裔跪在那儿，眼睛红红的，也不敢抬头去看季骁，看起来十分可怜。

季骁确实是不舒服和累的，他强撑着洗完澡其实累得站不起来了，他其实觉得没什么，都是男人，在床上粗暴点儿根本不是个事，况且之前比这过分的他都受着了，他只是觉得自己比楚裔大那么多，却每次被他单方面压制有点不服输罢了，可楚裔的表现就跟强*了一个良家妇女似的。

他朝楚裔伸手，叹息道：“过来抱我，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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