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至少很关心他的动向，不是么。”慕沉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推脱，几乎是步步紧逼。

　　叶则熙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迟疑了一会，有些索然无味地低下头笑了一声：“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小冉他明明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要答应裴子寒做这些。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关系稍近的老师，他不喜欢交际，所以才会跟我聊这些事情。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可是他甚至整了容——”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然后不自然地瞟了裴子凌一眼。

　　裴子凌的表情没什么起伏：“整了容，才更能接近慕沉是么。也是裴子寒的主意？”

　　叶则熙点点头：“大概是的，我只是不太明白，以裴子寒的能力，随便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都可以利用，为什么偏偏找到了小冉。”

　　“或许陶冉有他自己的目的吧。”慕沉沉吟道。

　　“希望你能早日参透。”叶则熙说完，合上笔记本换了个姿势：，“我累了，二位请回吧。”

　　慕沉总觉得他在刻意隐瞒什么，其实刚才听叶则熙说完，他心里就浮现起一个模模糊糊的线索，可是不确定。现在叶则熙不愿意继续说下去，是因为在恶意报复慕沉还是顾忌裴子凌的在场，慕沉也一无所知。

　　乱七八糟的。

　　慕沉走出病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然后细细叹一口气。

　　“怎么了。”裴子凌察觉到他的异样，停顿了一下脚步。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头疼。”慕沉现在也没什么心思跟他聊人生，回过神抓住他的手臂，“不想这个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上了车，慕沉便有意岔开话题：“你今早见着韩老板了么，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裴子凌也没当回事：“还能干什么去了。昨晚慕渺问我他去哪儿了，我以为慕渺会去找他，结果他从酒吧出来不知道又祸祸了谁家的小姑娘。”

　　“他是喝醉了吧。”慕沉也没当回事。

　　裴子凌点点头：“我们是直接回家还是怎么？”

　　慕沉向后靠了靠：“你在理工大门口把我放下吧，中午的时候慕渺问我有没有时间来着，我过去看看他。”

　　“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跟你一起好了。”裴子凌就喜欢凑这个热闹。

　　***

　　慕渺今年马上毕业，所以也没什么课要上。三个人去了学校旁边的咖啡厅，慕渺的神色有点不自然，也没搭理他们两个，直接拉过椅子坐下了。

　　“你中午说有事情找我，怎么了？”慕沉轻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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