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润带他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岑健给他找的房子很好，一梯一户。

　　还未进到家门，薄景焕已经在电梯里被岑润抱着亲上唇。

　　薄景焕微微往下蹲，岑润勾着他的后颈，吻得专注又热烈。

　　岑润没有闭眼，薄景焕看到他的眼睛黑黝黝得望着自己，神色迷茫又疯狂。

　　薄景焕强行掰开他：“岑润，我是谁？”

　　“薄景焕，你是薄景焕。”岑润喃喃道，眼里是他面孔的倒影。

　　薄景焕这才重新覆上去，两人舌头相缠，不厌其烦地交换着吐息和津液。

　　到了楼层，岑润刚打开门，两人相缠在一起，岑润不管不顾地帮他解开皮带，薄景焕伸出长腿一脚把门给踹上。

　　没开空调的客厅很冷，但他们都出了汗。

　　岑润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薄景焕的名字，纤细修长的手指描绘他湿润的眉眼。

　　薄景焕做的很狠，岑润感到痛，但这痛又不同于刚才那种，这种痛让他爽快，让他清醒。

　　到最后他又哭出来。

　　真奇怪，明明上一辈子，他一直到死之前都没流过几次泪。

　　薄景焕亲吻他的泪珠，压在他身上抱着他低沉地喘。

　　岑润摸着他的头发，缓慢地开口：“我全都告诉你。”

54.都过去了

　　岑润像是用利刀剜着自己心脏般，把掩埋在胸口的黑暗，绝望，仇恨和心灰意冷，一点一点，混着泪水和屋内的膻腥味，全部倾诉给薄景焕。

　　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糟糕透了，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无力与懦弱，分享给任何人都是无用的垃圾，只能让这种颓丧接着影响到其他人。

　　这期间他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薄景焕的眼睛。

　　他怕从中看出厌烦和嫌恶，那会让他想直接从十六楼的窗口跳出去。

　　幸好薄景焕没有，薄景焕只是抱着他，用最轻柔的声音安慰他。

　　“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在呢。”

　　薄景焕终于明白了岑润总无意中显露出的不安全感来源哪，那种总想抓住什么的渴望，和虚无缥缈的悲伤。

　　他们两个滚在地板上，紧紧相拥的身体被冒出的汗浸得温暖潮湿，岑润的脸也是湿漉漉的，汗珠，泪水。

　　薄景焕吻了吻，咸咸的，苦涩的味道。

　　他抱起岑润去洗澡。

　　薄景焕把他放进浴缸里，放满温水。

　　男生起先有些挣扎，后来平静下，乖顺地任他摆弄身体。

　　薄景焕也跨进去，挤了点洗发露，帮他搓洗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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