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拿纸擦擦被泪水浸得浑浊的眼睛,擤了把鼻涕,又连叹了几声气,变脸似地不好意思朝薄景焕和岑润笑笑:“真的,多亏这位小伙子了,房费我给你们退回卡里了,你们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如果还来这玩,也永久免费。”
“这怎么好意思。”薄景焕说。
他也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所作作为而已,想帮一把结果还让人受了伤。
“没事,帅哥,你们两个就尽管放心住。”老板娘激动地说,豪情万丈地拍了拍薄景焕的肩膀,“小莲那丫头就跟我的命根子一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薄景焕有些为难,刚想再推脱,岑润偷偷悄悄伸过来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岑润,岑润轻轻地摇摇头,薄景焕就噤了声。
这时刚好旅馆走进一个人,他们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那人给吸去了。
走进的是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男人,头发修剪得很整齐,身材高大,但很瘦弱,走起来微微弯着腰缩着肩膀,看着有点畏畏缩缩的。
他的眼神也很飘忽,目光从薄景焕身上落到岑润,又从岑润落到老板娘。
男人似乎不敢直视老板娘的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话。
最后还是老板娘站起来:“徐生,你可算是来了。”
老板娘胖乎乎的的手叉上腰,中气十足地质问男人:“那些人渣可都是你请过来的朋友,现在还在地下室关着,你说,接下来我怎么处理他们好。”
徐生精神萎靡的一点也不像是刚结婚的人,被老板娘质问的语气吓得浑身一哆嗦,说话磕磕巴巴的:“您,您随便,怎么都好。”
他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小的像蚊子:“其实那些人也不是我朋友,只是以前的同学……”
38.狗尾草
老板娘看见他缩着头跟鹌鹑一样的窝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说话大声点啊,徐生,你现在都已经结婚是丈夫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扭扭捏捏!”
徐生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在不到一米六的老板娘面前头几乎要垂进地板,瘦削的身体像是秋风中萧瑟的枯叶一样颤抖。
岑润在旁边看到他眼圈开始发红,要不是碍于有外人在,他可能会直接哭出来。
薄景焕坐在凳子上,手乖乖地放在双膝上,睁大双眼看着这两人,明显是饶有兴致等着继续看戏的样子。
岑润用脚尖踹了一下他的鞋边,用口型对他道:“我们出去吃饭。”
他这才讪讪地收回目光,站起来同老板娘告别。
老板娘正拉住徐生胳膊,对他们俩立马换上笑脸:“快去吧,千万不要被这些事破环心情了,在这好好尽管玩。”
说完叫了个人守店,自己连扯带拽的把徐生往地下室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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