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薄景焕改变主意了。
他要去!他必须得去!
薄景焕有自知之明,凭他自己现在的能力,一个江世就能把他玩的团团转,又怎么去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和母亲一样一个脚印稳步扎实固然也好,可他等不及。
他往旁边瞟了一眼还在垂头想事的岑润,想到这个人今天的反常,心中顿时冒起无名的烦躁,这种无法掌控事情发展的感觉让他太恼火了。
薄景焕放在方向盘的上的手因收紧而迸出青筋,仿佛要把手里的东西握碎般用力,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浮躁的心逐渐沉淀下来。
夜已深,路上的车也少了些许。快到岑润家时,薄景焕干脆把车开到了一处无人的路边,停下来。
岑润被惯性带的往前一倾,思绪被打断,这才察觉车上有些异常的气氛,他看向薄景焕:“怎么了,突然停车?”
“嗯,有件事想告诉你。”薄景焕的手还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时速盘的某处。
“什么事?”岑润的头脑一时还没转回这处,满脸疑惑地问。
“我要去美国了,岑润。”薄景焕这时才转过头,正视他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
岑润愣了愣,对,上一世,薄景焕确实是这时候被送往国外的。当时是什么原因薄景焕没说,隐约知道是家事,他也不好多问。
但,这么快吗?
他记得明明是暑假快过完时,他和薄景焕报的是同一所大学,想问他什么时候一起去学校却被告知这个消息。
这么快他就又要和他分开了?
其实他们再见面也才只有一天而已,岑润却立马就又熟悉了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情绪顿时有些低落,岑润的手暗暗握紧,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时候走?”
“还没有确定,”薄景焕想了想,沈芊一直是雷厉风行,可能得知他同意后就会被迅速打包成人形包裹给空运到他舅舅那里,“但应该快了。”
看见岑润又垂下头,细碎的黑发挡在眼前,薄景焕神情也有几分落寞,他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没事,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就出个国而已,又不是见不着了。”
岑润无言地摇了摇头,不,他不懂。
当初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事实就是,感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在没有实体的支撑下,大多数都会被时间的磨砺的消失殆尽。
岑润其实对于薄景焕当时在车上承诺的回复根本不在乎,上一辈子已经证明薄景焕确实是拿他当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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