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抓着他肩膀，心中居然有一丝痛：“苏遥，你究竟在想什么？”

苏遥目光缓缓踱过他的容颜，有些自嘲的冰凉，嘴唇比脸色还苍白：“现在温景回来了，他变成了温厌，他一样那么优秀，我还是一点也比不上他，你的心里还是有他，没有我……”

秦真说：“温景跟温厌已经不一样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你应该清醒了。”

苏遥猛的抱紧他：“我很清醒！秦真，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多喜欢你，事情也过不去！我爱你胜过任何人！就算你只是逢场作戏，也不要离开我……”

秦真把他拉开：“够了！你太激动了，好好休息。”

苏遥看着秦真一步步走出房间，随着门关上，他的心也变得无力，像掉下来的斑驳墙体，碎的光秃秃。

秦真坐在车里，抵着额头，眉头拧成山，外面月光紧紧锁着愁思，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遥，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今的自己。

温厌拿着手里的手术报告和一堆资料，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杀手的能力，当年他把自己的手术资料全部销毁，居然还是被查到了。

“温先生，这张照片，你在和谁说话？”方小揽手里的照片是温厌刚做好手术的一个月，脸上缠着药，正转头对着谁说话，但是旁边并没有人。

“还有这张……”方小揽很疑惑。照片里的温厌正在一家中式餐馆吃饭，他的筷子指着自己的肩头，好像在喂谁吃饭。

这些都是偷拍的，温厌的眼里顿时拥有许多快乐：“在和一只兔子说话，最难的日子都是他陪着我，我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故作淡定的看我，其实心里馋得不得了，我只好偷偷喂他一点了。”

方小揽点点头，心里有点微妙：“都是他在陪着温先生，他一定很善良。”

温厌把照片仔细的收好，他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关于岁世曾经的一切都消失了，如果不是偷拍的这些照片勾起了他的神伤，或许他能注意到方小揽的失落。

“他很喜欢吃胡萝卜和西蓝花，所以我经常故意点这些，他渐渐的就忍不住了。”温厌终于发现方小揽的嘴巴抿的紧紧的，不能再多说了，否则身边的小男孩就要打翻醋坛子了。

“温先生继续说啊，我很想听。”在方小揽心里已经把网文小说里的剧情走了一遍：他长得像温先生以前的男朋友，连爱好性格也很像，所以自己在温先生心里就是一个替身！以后一旦遇到正主，自己就会被无情抛弃……

“他也喜欢吃冰淇淋吗？”

“嗯。”

“他也有兔牙？”

“嗯。”

“难道他连头发也跟我一样吗？”

“一样。”

“那他也喜欢温先生了。”

温厌把照片收拢放好，继续惹火：“他很可爱，跟你一样可爱。”

方小揽委屈巴巴的样子：“所以我在温先生心里就是一个替身吗？”

温厌微微一哂：“小笨蛋。”

方小揽抓过书包抱在怀里：“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温先生心里的白月光，他不是我。”方小揽眼睛红红的，最后一个字特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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