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沈溱难舍。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好像沈溱也就这样过去了,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再想要去睁开,有太多太多的压力,太多 太多的重力支配着沈溱。
一部分是别人的,大部分是自己的。
沈溱撇不开那些压力,就好像他哪怕再怎么努力也放不开陈温亘一样,他以为他在很早之前就说服自己了,其实没 有。
—点也没有。
他故作洒脱,众人就都以为他洒脱,就连陈温亘也是如此,不知道什么时候筑起的坚固堡垒将所有所有的人都隔绝 在外,不知道打消了少年多少次想要放弃抵抗,卸甲的由头。
没人逼沈溱,沈溱在逼他自己,逼着他学会放手,放下这段八年的感情。
轻轻磕上了眼,沈溱也不知道还可以维持两人这样看似和谐的状态多久,正如沈溱不知道陈温亘什么时候会放弃 他,会真的离开。
沈溱除了知道他们两人回不去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都没有明朗呢,一个月都还没有过去呢。
落下帷幕的开场,没人清楚会有几句真话,也没人在意你的身体里会做出的某一个不合时宜的动作。
你嘴里吐出来的是污言秽语,或者是半真半假,前者让你受到诧异不解的目光,相比之下后者显得内敛,显得真 诚。
其实半斤八两,只是没有人在乎,也永远不会有人在乎。
陈温亘昨天喝的酒并不多,只要还是有些目标和极强的目的性,让他半醉半是清醒,到最后两人说的话和意识完全 就模糊了,陈温亘好像真的就醉了。
不是靠着酒精撑起来的醉,而是那时候微妙的气氛与两个感情的变化,就好像是一杯杯未被完全斟满的七分酒。
酒杯会言语,未言只纸片语便开始剥落,将陈温亘眼中深藏的目的性给扯了出来,明显是用了力的,好像神智与欲 望在一条绳索上,都无需刻意,只是轻轻的引诱,便完全的缴械投降,没有一点出息。
陈温亘大多时候不愿意服软,在遇上沈溱前哪怕人前在怎么的热情开朗都透着那一股子伪善的味道,大多数人察觉 不到。
一部分是叶公好龙,浅尝辄止并没有想要靠近他,了解他,撕开他的皮囊,看透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部分是小心翼翼,想要上下其手却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有个完美的收场,想着万一自己触摸到他的肌理没有自己 想要的,投入的感情该怎么回收,他们不敢赌,他们不敢冒险。
他们害怕深渊,他们害怕成为深渊下的牺牲品,他们不相信陈温亘,他们也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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