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如烟消云散,可散不了的记忆,却帮他记着往日的一切。
每次受伤,是申漾守在他身侧,日夜为他输送灵力,阻挡那些暗中的杀害。
死狱三百年,每次能死里逃生,无非是身后总有个人默默守着他,哪怕自己也处在极度危险中。
若真论起来,申漾才是那个被伤得最重的人。
而他对辜月,只不过是不甘心,怨恨自己的无能,想要证明什么。
“既然如此,狼王今日下来,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龙王冷哼一声,再次低下头阖紧双眼。
“咔咔咔...”
厚重的玄铁门发出一阵轰鸣,龙王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你...”
于洵挥挥衣袖笑得淡然,似心头落下一口重气,“龙族不能少了王,还望龙王原谅内人。”
一句内人,释然的不止是过去,还有未来。
一道泛着金光的龙骨从于洵衣袖甩出,落在龙王面前,龙王意外的挑了下眉,却没有深究龙骨为何会在于洵手上。
“来日方长。”
沉默了许久,龙王丢下四字,收起龙骨,与于洵擦肩而过。
于洵望着脚步踉跄离开的龙王,捏紧了拳头。
既一切因我而起,便一切因我而终吧。
地宫深处。
雾气环绕。
丝丝馨香绕鼻而留。
一道浅浅的脚步由远而尽,有人闻声转头,有人闻声而留。
申漾看着花猫手里的红衣,狐疑的皱眉,浅声问道:“我记得我没有红衣,你是不是拿错了?”
浴池蒸起的水雾,染红了申漾两颊,不知颜色几许间带着一丝妖娆。
可此良景,花猫无心窥视,手紧紧攥着手中红衣,直到起了褶皱。
花猫盯着手中艳红的嫁衣,强行平缓下呼吸,想到地宫里头等待的那位,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怨意。
“王,这是喜服。”他手指抚过上好有面料,眼中艳羡闪动。
若是这件衣服能穿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好。
可惜啊,可惜...
可惜了这么好的面料。
花猫抬眸,视线越过薄雾一览内里风光。
谁人不爱那个清冷高傲的王?
他愿意呆在申漾身边,无非就是想在那人过来时,多看上一眼,以解相思。
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着,不敢将心思吐露,假装爱慕着这个人。
可此时,那个男人,却将一件喜服放到他手上,要他亲手送给别人。
恨?
怨?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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