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深夜的车道上,陆致的车又朝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深夜挂了急诊,接诊的医生量了体温:“热度是有一些。具体的情况还得等验血结果。”
验血结果很快出来,发烧是一方面,原来咳嗽竟然是花粉过敏引起的。
明姝想起了那间玻璃花房,应该就是在那里沾染了花粉的。
等待输液的间隙,明姝却在呼吸内科的急诊室里看到一个令人意外的背影。
她的鼻间溢出一丝疑惑,被陆致敏锐捕捉到:“怎么了?”
那个身影一闪而过,明姝有些不确定:“我好像看到林从容了。”
“他也生病了?可是刚才在花房见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
明姝摇了摇头:“或许是我眼花。”
等明姝挂完了两瓶消炎药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陆致将她送回住处,将止咳药递给她,叮嘱道:“明天还有两瓶药水要挂,我会来接你。”
折腾了大半夜,明姝已经没有力气再费心思拒绝,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陆致到得很早,还给她带了早餐。
两人坐在餐桌两端,明姝吃着油条,听陆致安排今天的行程:“等会儿我还有事,等我回来,我送你去医院。”
明姝回道:“我自己可以去,你如果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
陆致轻掀起眼皮,一副不容置喙的口气:“我不忙,你在家等我。”
明姝张了张唇,到底没再说什么。感冒症状浑身无力,她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别惹怒他了。
到了下午,陆致果然办完事回来了,送她去输液室的路上,他们路过医院的花园,花园里有着大片的草坪,草坪的中央是一座玻璃花房。那天晚上他们被带到这座玻璃花房里见林从容,夜里对这花房观察得并不真切。现在在白天的日头下,他们才发现这是座十分大的花房。
春光明媚的午后,天气很好,珍妮丝就坐在玻璃花房的中央,周围围着一圈孩子,她正给孩子们拉奏大提琴。
阳光大片大片地落在他们身上,这场景美好得像是中世纪欧洲艺术家画中的场景。
明姝站在医院的门廊下,呆呆地看着他们。
“她长得真漂亮。”明姝由衷地感叹,“怪不得林从容那么爱她。”
陆致的思绪却像是落到很远的地方:“是吗?”
明姝正要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就看到草坪的另一头,远远地过来两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阮路坚?”明姝与陆致对视一眼,“他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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