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双眼睛,此刻染了酒气,薄薄的眼皮勾勒出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着红。脑海中另一双眼睛,又闪现了出来。
这双眼睛……
阮路坚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抚摸她的眉眼,眼中锐利的锋芒退去,带着微微的迷茫。
忽然,他的手指传来一阵剧痛,是被明姝重重地咬了一口!
趁着他痛得松手的当口,明姝挣脱了他的桎梏,远远地躲到墙角,举起床头上的台灯与他对峙:“不许过来。”
阮路坚回过神来,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拿着这个破东西能挡得住我吗?”
此时门口的门铃响起,阮路坚并不打算搭理,一步步向明姝逼近,但那阵门铃却锲而不舍地按个不停。
明姝张口就冲着门外喊救命,但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她的声音被无声地吞没。阮路坚转身去开门,不忘将卧室的门反锁。听着明姝在里面砸门,他放心地准备去开门。
刚打开门他就一阵怒意:“不是吩咐过了,不许来打扰的吗?”他话未说完,迎面就挥过来一拳,将他重重打倒在地。他艰难地抬头,看到陆致眼神阴鸷像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一步一步踏进人间。
陆致简直像一头凶兽一般,别说平时的阮路坚本就不是常常锻炼的陆致的对手,此刻的他完全被愤怒笼罩,下手更加凶狠,几乎不计后果。
幸亏后面会所经理带着一大帮保安,生怕出事追了上来,才阻止了惨案的发生。
陆致住了手,也不管手上流着血的伤口,对着阮路坚狠狠地蹦出四个字:“你给我滚。”
阮路坚几乎是被抬着走的。
陆致缓缓走向那扇被反锁的卧室门,每靠近一步,他身上僵硬的肌肉就松懈一分。等到他将卧室门打开,从里面猝不及防砸过来一盏台灯。他将将闪躲过去,最终还是没躲过台灯尖锐一角在他脸上的擦伤。
他随手抹了抹脸上滴落的血珠,而后将胡乱挣扎的明姝重重地制在怀里。
他几乎是叹息一般地说:“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明姝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软弱,单单两个字,竟然就让她想哭。
她及时地克制住了自己,哭是软弱者的专属权利,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软弱。尤其,尤其是在他面前。因为她害怕她一旦开口,就真的忍不住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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