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最终的效果不甚明确,因此明姝提议只开辟一小部分试验田。在那边紧锣密鼓地忙了五天,终于把事情安排妥当。
处理完一切事项之后,在飞回来的飞机上,阮路坚看着邻座的明姝,淡淡地道:“我们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明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长睫轻掩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怕阮樟暗地里使绊子,阮路坚并不放心在外地待太久。因此事情一结束就让明姝订了红眼航班飞回来。这会儿松懈下来,他很快入睡。
飞机进入平稳飞行,头顶的灯光暗下来,整个航班里都陷入了沉睡。
航程过半,明姝从假寐中醒来,悄悄观察着身旁阮路坚的状况,然后装作从包里取东西,悄悄地将他包里的一串钥匙拿了出来,拓印钥匙的印泥她早有准备,时刻都在等着这样的机会。等到一切完成,她将他的包放回原位,明姝手心里溢出了一层汗。
虽然对于阮樟的防备令阮路坚时刻有种危机感,但他到底当惯了纨绔子弟,并不像陆致一样以一种近乎严苛的自律,要求着自己,因此阮路坚几乎是不怎么加班的。
明姝特意挑了一个并不忙碌的夜晚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黑暗中,她用配来的钥匙打开了阮路坚的办公室门,而后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找到了之前那份档案盒。档案盒里的资料她来不及细看,只能用手机照片一张一张拍了下来。
而办公室书架上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红外摄像头闪着微弱的光芒。
她不知道,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头拍了下来。而城市另一头,阮家的书房内,阮亦念指着电脑屏幕中明姝的身影,对着阮路坚说:“怎么样?我警告过你的吧?现在相信了吗?”
阮路坚死死盯着屏幕中明姝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睛充着血,眼中满是嗜血的阴鸷,似乎是忍耐着极大的怒气。
阮亦念冷眼看着这一切,轻轻勾唇一笑。
明姝看了一整晚的资料,终于搞清楚了当年的合作案是怎么回事。阮松听说父亲在研究海螺珍珠人工养殖项目,主动地找父亲接洽合作事宜。但这个项目还有关键性的难题没有攻克,父亲推荐了“珍优1号”项目代替,而合作推行到一半,发现“珍优1号”育苗也存在着一项致命弱点,那就是抗病性不强。虽然珍珠品质得到了大大的改善,但是,仅抗病性不强这一点,就能够导致养殖户损失惨重。然而阮松当时急于求成,认为要尽快投放,争取市场。在这一点上,两人产生了争执,父亲认为,阮松功利性太强。完全没有考虑养殖户的生存利益,决定终止与阮氏的合作。两年以后,父亲改良了“珍优1号”存在着的致命弱点,才与天澜珠宝进行了合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因为对于父亲终止合作的怀恨在心,阮松在背后做推手污蔑父亲学术腐败。只是有一点,明姝始终想不通,当年父亲明明已经对“珍优1号”做了改良,为何最后又会出现大面积致病死亡。
昨天回到家已是半夜以后,又对着那些拍照来的资料进行详细分析,明姝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脸色憔悴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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