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商汤下了第二道旨意,“罪人拓,以杀人罪,今日午时于菜市口,处斩。”
不要!
“不要……”子拓仓皇的摇头,他抓住商汤的袍脚,卑微的祈求,“父、大王,菜市口人流众多,您大庭广众之下处死我,恐会使您颜面尽失。怎样都行,秘密处死,还是发配极恶之地,求求你……”不要公开处死我。他不能,不能死在他面前。他会疯,他也会死的……
流昔领会了他的意图,他双眼湿润,与他并肩跪下,“大王,拓言之有理,还请陛下三思!”
商汤浓眉一竖,“那好!黄河告急,你去对付阴兵。记住,无论战争胜利与否,你将永远消失在那里!”
子拓的心口阵阵撕裂一样的痛,眼里盛着的泪水一瞬间涌了出来。这是要他必须死在战场之上,他抬头看了一样居高临下的商汤,眼泪模糊了眼睛,原来这就是曾经的父王……
他笑,重重的朝他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遵旨!”
“后来据说那位公子真的上了战场,一起去的,还有那位巫咸大人。阴兵用普通的兵器根本无法攻击,他们赶去的时候,商军大势已去。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赢了,那位公子身为王室中人,自有福荫。在大战的关键阶段,那位巫咸大人手持一把鲜红的宝剑,大杀四方。自此,再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位公子的消息。”
“他……死了吗?”顾瑜颤抖的出声。
尹朔冷笑一声,“死了?要真是死了就好了,要是死了那头蠢狼上天入地也会把他的转世找到。”
“那……”
“他不是死了,他是没了。天上,人间,地狱,再没有那个人。他就像一个逼真的梦,梦里你觉得真实无比。可实际上,梦一醒,你连他的影子都抓不住。如此,折磨的就是那个做梦的人罢了。”尹朔说着踩下油门,朝着夜幕疾驰。
顾瑜久久都没有说话,他想起刚才尹朔在木屋里劝阻的话,话还没说完,那个叫紫暮的男人就一口回绝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哀伤吧。
无能为力的感觉该死的难受。
“你跟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很久了吗?”顾瑜问。
“嗯,很久了,大概六百年前。”
顾瑜:……
“我活了很久,你想象不到的久。”
顾瑜瞪大眼睛,“那你岂不是很老?”
尹朔勾起嘴角说,“的确比你老。”
车上由故事带起来悲伤气氛慢慢的消散,氛围是没了,可故事还是在那里。顾瑜往后看了一眼,企图看到那座不高的半山上是不是还亮着灯,但是目光所及只有黑暗。
紫暮今天是高兴的,一年中难得的开心。他与尹朔结识于六百年前,因为院子里长了三四千年几乎快成精的紫藤树。
他想挖回去送给朋友,他自然斩钉截铁的一口拒绝。但尹朔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三番五次的上门,一来而去,互相了解了身份。树没挖走,倒是做起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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