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没资格了
冷到骨子里的冰冷嗓音让柳怀亦彻底愣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把推开沈韶仪,柳怀亦快速起身抓住容笙手腕,“笙儿,你听我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
抽回被握住的手,容笙脸色惨白,嗤然一笑,“有什么好解释的,柳公子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我早已分开,你跟谁在一起,我无权干涉,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你还是快些送沈姑娘回去吧!”
容笙说着朝后退了一步,双手作揖,对着沈韶仪道:“刚才多有得罪,容笙给沈姑娘赔礼道歉了,还望沈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容笙鲁莽。”
沈韶仪一时有些懵,视线在柳怀亦和容笙身上徘徊片刻,很快看明了眼前状况,微微勾唇一笑,“只是误会,容公子不必客气。”
温和有礼,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容笙点头,“那便多谢了,告辞。”
容笙的话一直在柳怀亦脑中回荡,心脏有如被尖刺狠狠刺了一下,让他呼吸受限,全身都开始变得麻木。
容笙只想快点逃离这里,对沈韶仪道完歉后,迅速转身朝花谷深处跑去。
明明伤人的话都是自己说的,分开也是自己提的,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疼。
柳怀亦站在原地看着容笙背影,他想追上去解释清楚,告诉他,他和沈韶仪什么事都没做过,不是他想的那样,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又有什么资格,他与沈韶仪的婚约早已被父亲散播的路人皆知,只怕会越描越黑。
柳怀亦自嘲一笑,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眼睁睁的看着容笙的背影愈渐模糊,直到彻底不见。
白君漠和月清川赶到花谷时,正看见柳怀亦一动不动的站在路中央,目光无神得看着远处,沈韶仪则双眼通红的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得盯着柳怀亦的背影。
“怀亦,怎么了?”
白君漠瞟了眼沈韶仪,心脏紧紧缩起,月清川受到白君漠眼神许可,上前将沈韶仪扶了起来,“沈姑娘没事吧!”
沈韶仪摇头,微微欠身,“臣女沈韶仪见过皇上,皇后。”
白君漠点头,“出门在外,无需多礼,你能告诉我,你们这是怎么了吗?”
沈韶仪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瞄了眼柳怀亦,心有余悸,道:“没什么,只是闹了场误会罢了!”
白君漠正要再继续询问,柳怀亦突然转身,一把抓住沈韶仪手腕,“误会,你现在说是误会,可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柳怀亦周身戾气,言辞冷冽不堪,莫说沈韶仪被他吓住,就连白君漠和月清川都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我......怀亦,你弄疼我了。”
沈韶仪声音颤抖,体内升起一股寒意,手腕也几乎要被柳怀亦给捏碎掉般,疼的她混身发抖。
“疼,你不是脚崴了吗?怎么又能站起来了?”
“我刚......我刚脚裸擦破了皮,疼的厉害,我以为......以为是脚崴了啊!”
“以为?”柳怀亦嗤笑,眼睛变得红如嗜血,“那你当着他的面,亲我抱我,说我们早有过肌肤之亲又是何居心?”
“我......”
“你知道他是笙儿对吗?你知道我们的过去,你刚才故意行为言语刺激他,是想看看我们是否如传言那般,藕断丝连是吗?”
“......”
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沈韶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是听过关于柳怀亦和容笙的事情,可她也是刚才才知道那个人是容笙,在此之前,他根本不认得容笙。
“怀亦,你先冷静点,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白君漠上前,试图掰开柳怀亦青筋暴起的手,奈何他握的实在太紧,自己根本掰不开。
从柳怀亦的话里,月清川多少猜到了些前因后果,抬眸四下看去,却早已不见容笙的影子。
“柳公子,你先放开沈小姐,你这样真的会弄伤她的。”
月清川瞟了眼沈韶仪因为血液不通,已有些发红泛紫的手提醒道。
柳怀亦垂眸瞟了眼,却并没有松开分毫,“你要报复我,大可冲我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不量力的伤害笙儿,沈韶仪,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吗?即便我对你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厌恶,也心甘情愿吗?”
直白冷恶,毫不留情的话语,如尖刀利刃,一刀一刀插进沈韶仪柔弱的心里,让她浑身发抖。
事已至此,那些憋在心里许久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爆发而出。
“柳怀亦,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不觉得虚伪吗?你答应你父亲为柳家传宗接代与我成亲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资格说爱他了。”
“你以为,就算你不娶我,他就会回来你身边了吗?别做梦了,他的心,早已被你伤的千穿百孔了,你们回不去了。”
“真正伤了他心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你,你说我自不量力伤了他,可你别忘了,这把刀,是你亲手递给我的,真正能伤到他心的人,从来都只有。”
“你闭嘴。”
柳怀亦情绪逐渐失控,盯着沈韶仪气的浑身发抖。
“我为什么要闭嘴,怎么,说到你痛处了?”
沈韶仪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逐渐失去知觉的手掌,继续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没有资格怪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不够爱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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