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的关头,傅嘉言忽然站起,用手臂帮着挡了那么一下。
殷白跪在地上,眼皮一颤,只看到傅嘉言的手臂上流了汩汩的血。她一直空洞着的眼神,忽然聚焦起来,神色也变得慌张了。
“少爷流血了!”她惊呼。
一屋子的人也被这个变故震惊了。众人围绕在傅嘉言身旁,众星捧月,嘘寒问暖,把傅嘉言身旁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人人焦急的神情不似作伪。
殷白反而被撇在了一旁。
“哎哟,你怎么能流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血型特殊!您是能随便受伤的吗?”
“你可是傅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苗,要顾惜自己的身体!这种情况何必自己亲身过去挡呢?”
傅嘉言的任何一点小创伤小流血,在长辈眼中都是顶天的大事。众人又是去拿医药箱和绷带,又是让人请家庭医生过来。忙活了好一阵,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倒是也没人追究殷白的错处了。
傅嘉言静静看着跪在黑暗角落的殷白,对傅柏松开口:“就把她放了吧。”
傅柏松哼了一声,心里还是气恼,命令保镖:“把她给关进阁楼的小黑屋里,饿个两天再出来。”
殷白无声地被拖走了。
几十个人却还是包围着傅嘉言嘘寒问暖,无人回头去看她一眼。
夜晚。
众人都散了。
傅嘉言靠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望着窗外夜色,神色复杂。
白日里,那女孩柔弱的眼神仿佛一把刀,割在了他的心上。
为什么她不把自己供出来?为什么不说是他威胁着让她逃婚?
他冷笑。都到了这种关头了,她还在做戏,试图惹自己的怜爱么?
殷白是从小被收养在傅家的。她跟他同进同出,几乎是他的小跟班。他原本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意见,直到,他在自己少年时¥曰..°嫁代偷听到了长辈的对话。他们决定栽培殷白作为他的妻子人选。
但他早已有心上人了。
殷白的存在,让他深恶痛绝。
他抿了一口红酒,良久沉默着。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是老宅里头的保姆。
“……少爷……少爷……”那保姆的声音听上去很慌张。
他蹙眉,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手机却忽然插进来另一通电话。
屏幕上闪着三个字:季梓晚。
对于季梓晚的电话,他不管再忙,向来是第一时间就会接听的。
“我有电话,等一下再说。”
傅嘉言直截了当挂下了保姆的电话,接起了季梓晚的来电。
季梓晚似乎是喝了点酒,正在喃喃自语:“……傅嘉言,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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