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严睁着死鱼眼,夹缝中求生存,举手,声音里饱含深情:“北哥我想吃糖葫芦~”
尤严打感情牌,语气期期艾艾的:“想当年咱哥俩走南闯北,一起流过血,一起流过汗,还记得那也是个冬天,我们曾因为一串糖葫芦……”
“买。”任北说。
尤严一拍手,憋不住得意地大笑三声,揽住他肩膀,哥俩好地拍拍,感慨:“你说说,一晃这都多少年了,你都搞对象了!”
他第三下都没拍到,手就被拿了下来,顾喻笑得人畜无害,眼神里的深意还是让尤严一哆嗦,僵持了不到两秒,怂怂地放开手。
北哥就是北哥,搞的对象也得是笑里藏刀的狠人,那眼神儿,盯一眼他这种校霸级别的腿都哆嗦,这要换个普通人那都得吓尿了。
尤严抬眼,任北已经走向糖葫芦摊儿,顾不上旁边的顾喻,立刻挥手,扯着嗓子喊:“北哥我要大草莓、猕猴桃、提子、橘子、小西红柿放一起的,最贵的那种!”
任北高出人群半头的身影摆了摆手,略有些低沉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我给你俩巴掌。”
尤严欢快迈腿的动作顿住,眼睛瞪的老大,尔康手还伸着,嘴角委委屈屈地压了下去,一瞬间觉得周围人好像都在嘲笑他的天真。
旁边的顾喻不地道地笑了两声,假模假式地安慰:“想开点儿,他都不给我。”
尤严:“……”
我信你个鬼!他怎么可能舍得给你巴掌!
两个人走到摊位前的时候,任北已经挑了三串,摊主正在往纸袋里装,尤严一眼看见三串都是“最贵的那种”,心里一美,没记性地又揽住任北肩膀:“哥哥哎,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知道就行。”任北说着又挑了几个其他的,完全没注意到肩膀上搭了两秒不到就消失了的胳膊,更没注意到尤严被顾喻看得瑟瑟发抖的状况。
北哥眼里,顾喻不是那种欺负人的人。
掏钱的时候顾喻拦下了任北,扫了码。用尤严的角度看,他北哥丝毫不扭捏,付了就付了,大气地承担起拎糖葫芦的任务,夫夫间分工明确,相处和谐。
“喻哥,”任北边走边从袋里拿出一串最大最好的“最贵的那种”糖葫芦,他装的时候就盯着这串,想着给顾喻吃,“你尝尝,我们这儿别的不行,糖葫芦做的特别好吃。”
顾喻拉着任北的衣服,任北总不看路,一起走的时候他都养成习惯了,不拽着不放心。
听见任北的话,顾喻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丝丝甜味和山楂的酸味夹在一起,不过分甜也不过分酸,恰到好处的味道让味蕾满足地跳舞,他仔细尝着,被山楂的滋味取悦到,眼睛眯了眯。
他男朋友挑吃的的本领一直很强,他点点头:“确实好吃。”说着把手里的糖葫芦喂到任北嘴边,声音轻缓带着宠溺:“你也尝尝。”
顾喻爱吃,任北看着糖葫芦的眼神立马暖了一个度。
第二个位置是一个大草莓,他张大嘴一口咬了下来,草莓太大,表面的糖又黏嘴,他嚼了好几下才说出话,嘴里还有草莓,声音听起来嘟嘟囔囔的:“同桌,你喜欢我下次在家给你做,薛姨爱吃吗?我多做点下次带去。”
顾喻唇角带着笑,捏了捏他的耳垂,笑着说:“她不爱吃这个,给我做就行了。”
“嗯,”任北把糖葫芦递回顾喻嘴边,“我下次给她带红烧肉吧,不能减肥了,本来就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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