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疼,就是,他那儿本来就敏感碰不得,还过度使用了那么半天,顾喻使劲一按酸得他想嚎啕大哭。
顾喻手劲放轻地揉了揉,惹得底下人后怕地一阵扭腰躲,他力度适中地拍了任北屁股一下才消停了。
“很疼?”顾喻问。
“不是很疼……”任北咬牙让自己定在原地不动,求饶,“同桌别那么按了,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顾喻笑了一声,趴在他耳边用气声缓慢地问,“是哪个不舒服?”
任北耳朵一立,瞬间警醒,当然是做的过头的不舒服,但他怎么可能这么说。
“就是,刚才按得不舒服。”任北说,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俩赞。
顾喻长长地哦了一声,任北撒谎就捏手指,刚才食指和拇指都快捏断了。
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了,下次试试别的姿势吧,当时能看出都挺爽的,但是事后就他一个舒服可不行了。
等会可能得背着他百度一下,什么姿势下面那个会轻松一些什么的……
顾喻起身坐在他屁股上力道适中地给他捏着腰,手掌温热在腰上熨烫着,声音莫名就缱绻下来:“渴么?屋里有点热,我去拿点喝的。”
“想喝什么?”
任北被捏舒坦了,眯着眼睛哼唧:“冰啤……”
顾喻一愣,笑开了:“浪的你,喝啤酒?”
任北睁了睁眼睛,没睁开,放弃挣扎又往枕头里挤了挤,想了想:“冰可乐也行。”
“好嘞,”顾喻起身把毛巾甩到肩上,边往外走边乐,“劳您惠顾。”
任北有样学样,演技粗糙地抬手挥了挥,闷着声音从枕头底下传出来:“不客气。”
顾喻到一楼厨房拿可乐,他自己是想喝啤酒的,如果有根烟那就更好了,但看着他抽烟又喝酒的任北不得馋疯了。
想着任北一边咽口水一边往嘴里灌可乐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忽然有点想拿罐儿冰啤了。
想了三秒,还是没舍得。
拎着两听可乐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看见穿着睡衣的薛宁在下楼。
“妈,这么晚了干什么去?”顾喻挡在她前面,声音温和。
“我想去沙发上坐一会儿。”薛宁看着他,像往常一样笑着。
顾喻看着她的脸,微微皱了皱眉,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
多年来的直觉又一次救了他。
薛宁微微笑着,错过身继续往楼下走,顾喻背对着她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猛地刺向他的后脖子。
顾喻心脏一顿,侧身避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只金属笔尖闪着寒光的钢笔直直冲着他。
短短几秒,冷汗遍布了他后背额头,呼吸粗重地看着死瞪着他恨不得杀他后快的薛宁,半天才说出一句颤颤巍巍的:“妈?”
薛宁使劲挣扎着,开始边哭边喊:“你死了吧妈求你了你死了吧喻喻,你死了他就会回来了……”
保姆听见声音赶过来,慌忙从她手里抢过钢笔,不住地和顾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我儿子新买的藏好了的,不知道夫人怎么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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