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安慰着自己,还好眼前这个女人,有鼻子有眼,长得还算正常,只要不是鬼模样,他就什么都不怕。
孟大业扯起嘴角,对着那个女人露出一个笑,正想开口问她是谁的时候,结果那女人也咧嘴还他一个笑容,她不笑还好,这么一笑,整张脸全裂了开来。
两颗眼珠子像是装了弹簧般,勐地跳了出来,其中一颗撞在孟大业脸上,咕咚一声滚落在地,而另外一只就连着血管、神经和组织,悬挂在空洞洞的眼眶下面。
她脸上的皮肉,裂成无数块,像是融化掉的雪糕一样,软塌塌的往下滴落,而那张咧得出奇大的嘴巴里,正往外涌出浓稠的殷红液体。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孟大业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在他愣的那半秒里,女人的脸就彻底煳掉了,像是被绞烂的腐肉般,一团一团地从那森白的头骨上滴落,黏挂在她那头散乱的湿发上……
“啊!!!!!!”孟大业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吼起来,与此同时,他身边的连骋,却紧皱起眉头,沉声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各异的反应,就好像他们两个看到的不是同一个景象般,直到他们同时发出声音后,两人才醒了过来。
连骋抱住惊恐的男人,将他死死的护在怀里,安慰地问道:“木头,你怎么了?”
孟大业颤抖的指着那女人,嗓子也在哆嗦:“她、她……鬼啊!”
“木头,别怕!他是邵强,他不是鬼!”连骋拍着男人的背,恶狠狠地盯着他面前的邵强,咬着牙厉声骂道,“邵强,你这是什么意思?偷了我的魔殇弓,不急着拿去黑市卖掉,反倒又回来这个岩洞!你真以为我连骋,不敢杀你了?!”
这样的连骋,让孟大业彻底懵了,完全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
事实上,连骋看到的,确实与孟大业看到的不同,在连骋面前站着的,是一身迷彩野战装,手举狙击枪,脸上用黑泥涂得脏兮兮的邵强。
连骋记得这身打扮的邵强,记得清清楚楚。
邵强枪托上系的那条七彩穗子,就是自己给他捆上的。
那是在缅甸执行任务的时候,连骋和邵强被分在一个行动小组里面,连骋负责观察,而邵强则是狙击手。
那次的任务很成功,可他们谁都没想到,后面会横生出一个意外,一个彻底断结他们兄弟情的意外。
连骋记得很清楚,邵强对着自己开枪的那画面!
没有准备妥当的狙击枪,在射出那发子弹后,巨大的后坐力,使得沉重的狙击枪狠狠撞到邵强的肩膀上,在连骋倒地的那秒,七彩穗子也随风而落……
连骋记得太清楚了,所以每次回忆起来后,左臂上的幻痛,都能疼得让他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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