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大业愣了愣,“我晚上和晓哲一起睡,两年没见了,肯定有不少话要聊,而且你现在是客,在我妈眼里,你就是我的老板,我哪能跟客人一起挤张床呢。”
连骋也顾不上绑笤帚,大跨步地就走到孟大业面前,扭过他的肩膀,逼他与自己对视,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实话?”孟大业不屑的哼笑出声,“臭小子,你跟我说过实话吗?”
“什么意思?”
“你是宇方的二老板,你知道我那次的施工意外,可你却从来没有提过!你说自己没钱,甚至夸张到要卖车,可你却拥有宇方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要不是今天晓哲跟我提这件事,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说真的,连骋,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孟大业勐地就爆发了,挣开连骋的手,将抹布重重砸进桶里,溅了一地的污水,也脏了他的鞋。
连骋怔了一下,就笑了,他低头看了看孟大业的鞋子,然后从旁边桌上的行李箱里抽出张纸巾,便蹲下身仔细为孟大业擦去皮鞋上的污水,还不忘挪揄一下。
“这双皮鞋花了不少钱吧,弄脏了你就不心疼?”
孟大业捏紧拳头,整个人都震住了,视线里就剩下臭小子那颗刺拉拉的脑袋。
“五年前,我救了顾成一命,他为了感谢我,就将宇方一部分的股份送给了我。”连骋低头认真擦鞋,这种卑下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显得柔情许多。
他低声说着:“我虽然是宇方的二老板,但却从来没有参与过公司内部的事务,至于你那次的施工意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有派人查过,除了钢材上有问题外,当时你操作的那台塔吊也被人动过手脚,至于那个害你的人,早就被公司告上法庭,相信现在判决已经下来了。”
“十年。”连骋突然抬起头,双眸紧紧锁在孟大业的脸上,“十年的徒刑,够给你解气了吧?”
孟大业抿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至于钱的事,那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早就让我作为助学基金转给慈善机构了,虽然股份仍在我名下,但我却没有使用权。”
连骋双手捧住孟大业的脸,表情出奇的认真,问道:“木头,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孟大业垂下眼睑,他的心里乱得很,臭小子总是能让他情绪瞬变,“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你,我总觉得你瞒了我太多的事情,从第一次和你聊天起,就有了这种感觉。”
“在你面前,我就是透明的,藏不住任何心事和秘密,可你却不同。”孟大业缓缓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让连骋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连骋,你就像是一潭碧水,清澈得让我以为能看得见底,然而当我仔细去看时,却发现自己看到的,只是那层表面的绿意,里面有什么,我根本就看不清。”
“木头……”连骋有些震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刻意遮掩的那些事情,会让男人产生如此大的困惑。
连骋伸出臂,将男人紧紧拥入怀里,“木头,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有任何事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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