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紧紧的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魏疆却是有些不耐,还是小声的劝诫,“都说了小声些,休要打扰他睡觉”
石英拳头都要握出了火,可方故入狱前找机会叮嘱过他,无论方故结果如何,他都不能做对任何魏疆不利的事,这是命令……
魏疆起身将信递给元羡,又转身收在方故的身边,手握着方故的手,又是宠溺又是责怪,“怎么手越来越冷了?你看,他们都回来了,我没有骗你对不对?”
“张昔!”魏疆突然想起来什么,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你快来看看国师,他怎么这么嗜睡?你快来看看,你不是神医吗?”
“他是神医又不是神仙!魏疆!你不要再折磨他了,生前让大人受尽磨难死后也不还他一个清净吗!”
石英眼眶里泪水直打转,满目哀伤,声音也十分悲戚。
“你闭嘴!他没死!方故还没有死!你们怎么能这样咒他!滚!都给我滚!”
魏疆将款冬推开,猛的将床边的书桌掀翻在地,声音震耳。
张昔抿紧唇摇了摇头,将地上的信捡起交给元羡。
元羡接过信封,看着上面的滴滴血迹,伸手捂住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她手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封,一点一点的看完:
元羡,很抱歉你那未出世的孩子,我欠了你们许多,实在没有办法偿还了,我没有办法再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又一条无辜的生命在我眼前逝去。
希望你啊,能帮帮我,将那些为了我而去的人好好安葬,特别是唐裴,我很对不起他,可却是没办法亲口跟他道歉了。
款冬和莺时,还有长明,石英,张昔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没能好好保护你们反而害了你,我可真是个不称职的家长,希望你们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了,太不靠谱。
元羡,我干儿子或者是干女儿一定是个十分可爱的孩子,对了,我给他取了个字,清和。
清和未至尚春风,花幕园林似锦红。
还有,我的暗格里有一个锦盒,麻烦你将我还给他的主人,我已经替他保管的够久了。
有关于方檀的事儿我也一并放在暗格里了,他结果该是如何便如何,若要证人便去渊綮山,找我师叔。
最后,很遗憾是以这种方式来告别,不过还要麻烦你们在我死后将我的骨灰撒了吧,这大漠戈壁,江南春景我死后也好去看看,望珍重。
元羡看完,早已是泣不成声,可这字里行间却是有意要跟魏疆断个干净。
元羡拿着信的手垂了下去,转身就冲去了那个暗格的位置,张昔吓了一跳,拦都没拦住,只好跟着她小心翼翼的护着,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元羡将锦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头放着的都是魏疆东西,玉佩,手镯,同心结,还有那根“结拜”时用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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