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有你了,所以没关系
晚上,苏怀瑜和程彻都在书房里,程彻是在工作,苏怀瑜则是在整理书柜,他搬过来的书和程彻的书有一部分重合的,是藏本的就留下,其他的都送给别人。
两人都商量好了,金融经济类的专门放在一起,原本只有一面墙是书格,现在再多做一面,不过两面墙都是书格会使空间显得逼仄,所以另一面打算用几个散落的几何形,多点变化。
程彻完成工作,走过来一起整理,“工人联系好了,明天上午过来。”
“嗯,我在家看着就行,等你晚上回来,书房就都收拾好了。”
两人把要放在新书柜上的书分门别类放好,摞在地上,明天往书柜上摆就方便了,程彻坐在沙发上,脚边是一箱子书,苏怀瑜直接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程彻坐下后,还往人腿边靠了靠。
“彻彻,”苏怀瑜放下手中的两本《小王子》,盯着封面上的小王子与狐狸的背影,“你很少说起家里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程彻自从那天晚上的噩梦之后,就在考虑该怎么跟苏怀瑜说,现在苏怀瑜问起来,他倒是轻松了不少,跟苏怀瑜说也没关系吧。
从前不说,不觉得委屈,只是因为没有可以诉说的人。
苏怀瑜先前查过一些,程彻的父亲程坤平和母亲是自由恋爱,只是在婚后程坤平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也就冷落了妻子和孩子。
那个时候,程彻还不到三岁,快三年的时间里,母亲由爱生怨怼,牵连了幼小的孩子,家里的佣人拜高踩低,对温和的女主人也没多少尊敬,柔弱的母亲除了音乐并没有别的寄托,看到孩子就想起负心的丈夫,程彻在那几年里,营养没跟上,低血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直到程文绪的出生,才让程坤平重新回到了家里,只是生产的时候就难产,伤了身体,后来再怎么调理也没恢复过来,程文绪不到一岁,他们的母亲就去了。
苏怀瑜知道她是学音乐的,没有什么野心,猜测着,在丈夫回家之后,大概是忧愁与欢欣相互纠缠,相互拉扯着吧,终究也是个高傲的人。
母亲故去后,程坤平把原来的情人李慧妮又找了回来娶进了门,幼小的孩子需要照顾,李慧妮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很是尽心,因此程文绪还好,但是对于程彻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苏怀瑜撑着沙发坐到程彻身边,把人抱进怀里。
程彻靠在程彻怀里,下巴抵着苏怀瑜的颈窝,看着沉沉的夜色,“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上了大学联系就更少了。”也没有跟家里的产业沾一点关系。
苏怀瑜明白,对程彻来说,没办法放下芥蒂,对父亲并不亲近,而且,在程坤平看来,程彻是他对婚姻不忠的见证,程文绪小,什么都不懂,但程彻不一样,每次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总是心有不畅。
程彻对父亲和继母亲近不起来,对于弟弟倒是宠爱的。
苏怀瑜的手臂紧了又紧,他不能对程彻的父母有所置喙,但心里到底不平。
“怀瑜,没关系,我现在过得很好,”程彻倒是没多伤感,多年来他已经看淡了,反而安慰苏怀瑜,“我有你了。”
苏怀瑜一滞,心里仿佛装了一汪泉眼,咕嘟咕嘟冒着清泉,洗净了肆意的负面情绪,“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苏怀瑜不会劝程彻接受父亲,他说是都过去了,其实哪里过得去,伤害已经造成,无可挽回。不过,如果有机会,能让父子俩和解也不错,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程彻不受一丝伤害的前提下。
苏怀瑜吻上程彻,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吻一会儿,松开,等程彻喘匀了气又吻上去,如此反复几次,把两人的火气都勾上来了。
苏怀瑜顺势把程彻压在沙发上,把手探进程彻宽松的居家服里,贴着细腻的肌肤逡巡着,劲瘦的腰肢触感极好,让他移不开手。
程彻虽然偏瘦,但是骨肉云亭,肌肉的韧性很好,不像苏怀瑜虽然也不是健美先生那样的夸张,但是摸上去硬邦邦的。
两个人相互疏解不是第一次了,苏怀瑜松开程彻殷红的嘴唇,拿纸巾擦干净白浊,“先去洗吧。”
程彻却伸手揽住了起身的苏怀瑜,目光安静却灼灼,“我们来做吧。”
苏怀瑜一愣,重新压低了身子,盯着程彻弥漫着水光的眼睛,问道:“你确定?”
程彻微微抖了抖,“确定。”
苏怀瑜的唇角勾起个带着点邪意的弧度,手臂一转勾住程彻的腿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赤着脚往外走,“我们回卧室。”
程彻也没扭捏,圈着苏怀瑜的脖子,低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
留下邦尼睁着大眼睛,和地毯上凌乱地交错在一起的四只薄毛毛拖鞋大眼瞪小眼。
第二天早上,苏怀瑜照例五点半准时醒来,可是,今天他可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去做什么训练。
苏怀瑜在昏暗的室内,眯着眼回味昨晚上的滋味,身心舒爽,他拿视线描着程彻脸上的每一个起伏,蹙起的眉,微红的眼角,湿润的眼睛,微启的薄唇,都让他心动不已,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心甘情愿躺在他的身下,每一次颤动都是因为他,怎么能不叫人动容?
又过了一会儿,苏怀瑜放开程彻,轻手轻脚地下床,他得去做早饭了,程彻皱了下眉,苏怀瑜忙安抚了下,等程彻安稳下来才出去。
程彻是在苏怀瑜怀里醒过来的,睁着眼迷茫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稍微动了动,就感觉道浑身酸软,尤其是腰部,而且,身后某个地方涨涨的有些热,却不是很难受。
“怎么样?”苏怀瑜昨晚上就上了药,虽说男人不比女人娇气,但是那地方终究不是用你来做这档子事的。
“还好。”程彻绷着面皮,只是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情色和沙沙的音色让苏怀瑜读出了细微的害羞和不知所措。
苏怀瑜也不戳破,起身拿衣服,再转过来就看见程彻皱着眉坐了起来,把衣服放在枕头旁边,坐到他身后,“我给你揉揉。”
程彻抓住苏怀瑜的手,然后又松开了,任由苏怀瑜隔着一层丝绸的料子在腰上按摩。
按了一会儿,苏怀瑜自觉退开,简直要命,再按下去要走火了好吗?!“我去把早饭端上来。”
苏怀瑜端着餐盘上来,就看见程彻背对着门,蹲在地上似乎是在捡什么东西,程彻已经换好衣服了,柔软的料子贴合身体,这个姿势使得他的蝴蝶骨十分明显,形状轮廓都好看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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