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棉花地里走一发
颜墨也被敲醒,光腚趴在炕沿一瞧,忍不住乐了起来。
两只小松鼠正在玻璃外面蹦跶呢。
年晓米无奈地打开窗户,今天小家伙送来的是沾着露珠的山核桃。
望向远处,山坡上、田埂里,升起薄薄的雾气。
耳边传来鸟鸣和瀑布的声音,鼻尖闻到山野特有的清新。
这就是年晓米家的一天,从松鼠敲窗开始。
颜墨爬起,打算去田间翻地,因为年晓米想种些芸豆,煮稀饭吃。
小勇和顾云峰也吃了早饭,赶去地里收棉花。
头天晚上起了雾,几人没走多远,裤脚和草鞋就被露水打湿了。
田埂到处都是怒放的野花,还有迎风招摆的狗尾巴草。
颜墨随手拔了根,放在嘴里嚼着嫩茎。
几人来到田间,颜墨眼尖,发现一个人影也往这边走来。
瞧那身型,不是颜舒白还能是谁。
小勇和顾云峰也瞧见他了。
等走近了,颜墨问道:“你这又是来帮忙摘棉花?今天又送啥好吃的了?”
颜舒白露出洁白牙齿,掏出几个煮鸡蛋。
这些天,他都会借着晨读的理由,跑来帮忙摘棉花。
小勇似乎已经习惯了,而顾云峰也不再那么敌意。
其实相处下来,这个家伙倒也蛮有趣,而且和他的父母完全不同,没有那么阴险狡诈。
顾云峰也会不经意打听水云烟的情况。
颜舒白今天没穿长袍,不知从哪弄来件短褂,露出白嫩如藕节的细胳膊。
小勇笑了起来,将自己脱下的长衫给他披上。
“你这小胳膊小腿,不经冻,早上露水深别着凉,等会太阳一出来又会晒到。”
颜舒白重重点点头,笑眯眯接过长衫套在身上,笑起来,像个傻萝卜。
要是换到从前,顾云峰早就急了。
可自从和小勇“恋情”变“亲情”,他的醋意也渐渐消散。
他甚至觉得颜舒白更能给小勇更好的生活。
颜舒白说是来帮忙,其实压根也帮不到哪里。
他叽叽喳喳像只小喜鹊,把家中和村里发生的一切,讲故事般说给他们听。
他们倒也乐意得听,听着故事,干起活也不累了。
太阳稍稍露出头,大伙已经摘了满满几竹篓的棉花,颜墨也把旁边空地锄完了。
年晓米在家收拾好家务,拎着绿豆汤,戴上草帽,也去了田里。
田边的玉米,沉甸甸得压弯了茎杆,望着眼前金黄一片,想着马上玉米也快收获,年晓米心情一片大好。
来到白压压的棉花田,找见颜墨等人。
棉花秧长得很是喜人,足有一人多高,要不是听到颜舒白那叽里呱啦声,还真不容易找。
“相公。”他轻唤了声,也钻进棉花田中。
颜墨伸出头来,体贴道:
“咦?你来弄啥,这棉花杆子扎人得很哩,赶紧回去吧。”
说话间,年晓米已经钻到他面前,眼前一大片雪白的棉花朵。
“今天也没啥事,来都来了,帮着摘些嘛。”
说完,开始动手摘棉花。
棉花秧苗很密集,小勇等人虽离得不远,可彼此也被秧苗遮挡,只听声不见人。
颜墨一把拉过年晓米。
年晓米想要惊呼,被捂住嘴巴。
“嘘!小声些,咱两还没在棉花地里弄啥哩,嘎嘎。”颜墨低声坏笑着。
年晓米指指那边,也低声道:“不行哩!他们都在!”
颜墨摇摇头,“看不见!这样才有趣。”
年晓米自从痔疮好了后,就像补交作业般,把前段时间的全补回来了……
两人香了会嘴,就将裤子褪去。
但也不敢全褪,提溜着,防止那边来人。
棉花瓣上的尖儿非常扎人,两人屁股上被扎得一道道红印子。
可他们丝毫不觉得难受,偷情的感觉太美妙。
隔着几米远,颜舒白正叭叭说着他老娘的病。
“自从被蜂子蛰了后,娘就得了怪病!”
“啥病?啥病!”小勇和顾云峰齐齐问道。
颜墨和年晓米边运动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也很好奇。
“就是不能生气哩,一生气,立马头晕脑胀,倒在床上直喘气!爹说她是‘蜂怪'上身,要请跳大神的来驱邪。”颜舒白连说带比划。
年晓米听到此,心中明白,压根不是什么鬼怪上身,她那是太胖了,得了高血压。
呸!活该!
颜舒白继续说着:“俺娘的病很奇怪,连拉屎都不能用力,一用力就面红耳赤,眼冒金星,还差点倒在粪坑……”
两人正干到高潮,突听“颜氏倒在粪坑”,“噗嗤”笑起来,兴致全无。
年晓米故作“干呕”状,颜墨也嗤之以鼻,低声道:“这娃真扫兴!说啥拉屎!”
两人干脆提上裤子,结束功课,安心摘着棉花。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