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在毕业生典礼上的发言，在其他人耳中听着像是鼓舞五十八中的学弟学妹们不要自暴自弃，还有一年的时候只要稍微加把劲还能改变很多事，努不努力是靠自己决定，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鸡汤。

　　但是在老周耳里听着倒像是出柜宣言了。

　　老周想到这里，又是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的。

　　同学们约着回来的时候给老周带了束花，这会儿一大堆人围着中间一个捧着花的人，热热闹闹往他们预定的包间里面走，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视线。

　　秦程感觉冉凝今天的状态不怎么好。

　　如果说平时凑热闹的都要算她一个的话，今天却好像是有点过于安静了。

　　……有点奇怪。

　　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冉凝的旁边，动手给她添了半杯热茶，脸上的神情很认真地问道，“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冉凝先前有些走神，这会儿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有点怔怔地看了秦程两眼，然后扯了一个笑容，语气很轻松地接话道，“哎呀，没有啦，我就是今天坐的车颠得厉害，所以到现在人还有点晕。”

　　说完以后顿了顿，拿起刚刚才续上，还往外冒着热气的茶杯很轻地抿了一口，又冲着秦程这边笑，“看我喝口茶就没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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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中秋来得比往常的都要早些。

　　本来秦程晚上是打算回家的，但是这一顿饭吃完以后时间还早，之后大家又去了旁边的歌房，后面玩着玩着就有点晚了，就跟家里人说了一声明天才回去。

　　“没事，老爸老妈今天也没法回来，”接电话的是他姐，电话背景音里还有熟悉的化学实验视频指导操作的语音，另带叮里咣啷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不过明天中午之前你要回来，因为奶奶要过来这边吃饭。”

　　秦程应了一声好，之后就道别了挂断了电话。

　　等到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他们能回来的大多都是在这附近住的，没有地方住的要不直接去某个同学家里将就一晚，再不然直接在外面开个房间，这会儿分了几组人分别把女生都送回去以后，叶陌和秦程回到了他们先前住的那屋里。

　　其实也不算是离开了太长的时候，却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地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程洗过澡以后就躺床上了，就在一边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一边迷迷糊糊马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又想起来了点什么。

　　他走到房间的角落，摸了摸搁在旁边好久都没有打开过的箱子，很轻地抿了下唇，然后直接打开来。

　　叶陌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秦程坐在箱子前面翻东西。

　　他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往那边走过去，还抬手在男朋友软乎乎的发顶揉了一把，“挺晚了，怎么还不睡？不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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