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道闷雷般的响声陡然从青阳镇的上方诈响。
陆川抬了抬头,看向那逐渐阴霾的天空,眼神朝后瞥了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旋即取下脸上的面具,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方斗笠,这才缓缓走出街巷。
迈着缓慢的步伐,陆川穿过一条条街道,而在不知不觉间,周遭摊铺上的叫卖吆喝声,也是悄然消逝。
陆川的身形陡然在一处摊铺前停了下来,看着眼前那一排排做工精美的发簪,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要是妹陆瑶和筠溪在的话,恐怕早就被这些东西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吧。
“老板,这这还有这个”
听见这些话,原本准备收摊的老板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停,转眼看向来人,见其身着不凡,一表人才的模样,心下更是喜上加喜,难道今天财神爷光顾了?
当下连忙摩拳擦掌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小哥,看你身着不凡,那可真是一表人”
可当他上前看到陆川所挑的那些发簪时,那顺口而出的奉承话顿时也在喉咙处,脸上那和蔼可亲的神情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
因为陆川挑的都是那种最不值钱、做工普通的一些发饰,在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老板也有些鄙视的看了他,穿的这么好,出手却是这么寒酸,莫不是个纸老虎吧。
对于老板的态度上的转变,陆川却是没有与他一般计较,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在那些簪饰之上,自顾自的说道;“除了我刚刚挑的那些,剩下的全部给我包起来”
闻言,老板却是没有立马动手,反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刚欲说话,下一秒,那原本狐疑的眼神就被一抹浓浓的震惊所替代,只见陆川从怀中取出一沓子银卷,有条不紊的将其如同长扇开屏一般,一一顺势展开摆在他的面前,淡淡道“这些够不够?”
“够够了!”、
老板在这种“钱势”的威压之下,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
不一会,老板便将摊铺上的那些簪饰装在一个青玉色的盒子里,而后交给了陆川。
这老板倒也是人精,看着这手中貌似价值不小的青玉盒,陆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者尴尬一笑“这些簪饰啊,就得用这种盒子装着,耐放嘿嘿。”
陆川笑了笑,倒也不说破,淡淡的道了声谢,就这么迎着雨点离开了此处。
老板看着陆川的背影,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而后眼神看见手上那厚厚的一沓银卷,嘴角的笑意变得更甚。
就在他哼着小曲,考虑着一会回去是给自家儿子和媳妇买只老母鸡炖汤还是去街角熟肉铺买些熟牛肉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随即胸口蓦得的一痛,整个人宛若一发炮弹似的朝着后方倒飞而去。
落地滑行数米,整个人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左胸之处已然凹进去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鲜血夹杂着内脏不断从口中呕出,口中发出哼哼的声音,他想要睁开双眼看看到底是谁,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鲜血迷笼着双眼,只觉得有一双大手从自己的胸间取走了些什么。
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他似乎看见他的妻子抱着孩子正一脸微笑的坐在门前,一如既往地等他回来一般。
只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另一边,陆川穿过一条条长街,脚步依然缓慢,似是在等什么人一般,下一瞬,陆川的右耳忽然一动,脚步却是陡然加快,不多时,便拐进一处幽深的长巷之处。
不一会儿,两三道身影却是从其身后不远处快步跟了上来,相视一眼也同样走进那条深巷。
可等他们走进这条深巷时,却是发现陆川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不见,而且前方是一个死胡同!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一道鹰钩鼻状的男子从街巷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面色不由得难看起来,怒喝道“废物!”
鹰钩鼻状的额男子微眯着眼朝着四方扫视了一圈,在确定陆川不在之后,猛地一挥袖,“等着回去挨罚吧”,随后更是带着满满的怒气朝着街巷出口而去。、
一听到领罚二字,那些人似是想到某种极其残酷的画面似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已,但却又无可奈何,慢慢的踱步跟在男子的身后。
就在众人快要走出街巷之时,一道慵懒的声音陡然从身后传来“你们是在找我?”
“我还以为李家的人有多能忍呢,没想到不过如此”
“放你他娘的狗屁!”
鹰钩鼻状的男子还未说话,其身后的那些人却是忍不住了,纷纷摩拳擦掌就要上前。
相比较这些人,那鹰钩鼻状的男子倒是冷静许多,“你刚刚一直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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