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秦朔,我恨你!
秋雨延绵,淅淅沥沥下了几日后终于停了。
早晨起了薄薄的雾,将整个京城拢在了一片朦胧的白里。
一大早东街菜市口便围满了人,菜市口的地势低洼,到处一片泥泞,可就算如此也挡不住围观人群的热情,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着。
很快就见一队官兵押着犯人走了过来,那些犯人皆被戴着枷锁,披头散发的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一行数十个囚犯,跪成了一排。
人群里又唾骂声响起。
“居然敢行刺我大秦的皇上,这些个乱臣贼子就该千刀万剐。”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无数的臭鸡蛋,烂菜叶子全都招呼在了这些囚犯的身上。
监斩官见时辰到了,便冷着脸将行刑的木牌子扔在了地上,喝道:“斩!”
立在一旁的五大三粗的刽子手,往手上吐了点吐沫,然后扬起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
鲜血喷溅了很远,数十个脑袋跟滚落的瓜一样,骨碌碌的滚了好远,个个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形状可怖而吓人。
先前那些叫好的人,见了此等场景,皆捂上了眼睛。
尸体很快就被人清理干净了,菜市口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热闹,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听说这次木兰围场皇上遇袭一事,跟几国的质子还有些关系呢。”
“是吗?也难怪这次皇上动了大怒,不顾邦交,直接将这位质子给斩了。”
“我瞧着这些人就是吃饱了饭没事闲的,都到了我大秦为质了,还这般不识时务,死了也活该。”
在议论声里,日头拨开了乌云,驱走了薄雾,洒下了点点的光辉。
......
慈宁宫,
毓敏将新沏好的茶端了过来,低声道:“皇上自打从木兰围场秋猎回来后,一次也没来咱们慈宁宫,皇上素来孝顺,莫不是?”
“听说今儿在菜市口行刑,魏弘毅等几位质子皆都要被斩首示众。”太后呷了口茶,没接毓敏的话。
她才没心思跟秦朔玩花花肠子呢,不管今儿是真的斩首还是假的斩首,她只管将后手备齐,其余的便看天意了。
毓敏疑惑的道:“虽是如此说,皇上以为木兰围场的事是几国质子联手策划的,但也难保不是皇上想要迷惑咱们,好让咱们放松警惕?”
“老十一今儿怎么还没来啊?”太后看了眼外头才将放晴的天气,淡淡的问着。
话音才落就见宝郡王耷拉着脑袋进来了,满腹心事的忧郁模样,他对着太后弯腰行礼,“儿臣给太后请安,不知太***Y***Q***Z***W***5***C***O***M#言&&&情#中文&&&&网后让儿臣所谓何事?”
那一天他精疲力尽的自床上醒来的时候,便已察觉出了不对劲,只是拿不准太后想要他做什么?
这些日子更是提心吊胆。
他一回府就听说睿亲王就是因为跟皇兄的妃子燕文澈有奸|情,不想被皇兄当场撞破了,为了保住皇家颜面,这才寻了由头将两人正法了。
若是他跟瑞禾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那他的小命是要还是不要了?
太后瞥了他一眼,轻笑道:“你抖什么?难道哀家是吃人的老虎不成?哀家不过是长日无事,招你进宫说说话,解解闷罢了。刚好你也有些日子没见你皇兄了,一会儿皇帝来给哀家请安,你们兄弟两也正好叙叙旧,你给我们说说你在岭南遇到些的奇闻异事,也好让我们听个乐。”
宝郡王一个没坐稳,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瑞禾一听说宝郡王来了,忙换了件鲜亮颜色的衣裳,又打扮了一番也过来了,一见门就见到宝郡王跌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
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又拿着帕子替他擦着额头的汗。
宝郡王躲远了些,道:“还请贵妃嫂嫂自重。”
瑞禾登时就红了眼睛,抽抽噎噎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这会子又来喊人家贵妃,亏得我将这副身子,这颗心都给了你,你便是这样对我的嘛。”
说着又扑到了太后的腿边,哽咽着道:“太后,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那一日王爷醉酒,便强要了臣妾。臣妾不忍皇帝手足相残,不愿太后伤心,一直忍着屈辱没把实情告诉皇上,没成想王爷他居然这般嫌弃臣妾。既如此,我便去告诉了皇上,然后自己一脖子吊死,倒也干净了。”
“别,别,别......”宝郡王哪里见过这般会撒泼打滚之人,急的满头是汗,亲自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只要你不告诉皇兄,本王什么都答应你。”
瑞禾带着宝郡王去偏殿的时候,瞧见太后对着他点头,心里甭提多得意了。
先头在秦朔那受的委屈,尽数找补回来了。
瑞禾的屋子里一早便点了助情的香料,宝郡王半推半就便又搂着瑞禾躺下了。
太后看着院中芭蕉叶上的水珠子,问道:“章横那边可都交代清楚了,立冬之日便是皇帝的万寿节,到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章横年岁已大,他自己不惜命,难道还能不在乎他那才出世的小孙子和章家满门的命吗?太后只管放心吧,他不敢不听您的话的。”毓敏躬身立在太后身侧。
......
苏珏做梦也没想到,秦朔说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熟悉的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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