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我懒得说第二遍，所有人即刻退回去，等待天帝苏醒，如有不从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天帝掌权多年，各位对他的帝品难道有什么异议吗？”

不含半分感情的声音响起，寒气扩散的范围再度加大，连带着守着天狱的天兵都冻得直哆嗦。

素水特意将寒气的中心引到了锋亦的身上，后者的眉毛丝上都结上了冰霜，上下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只好结结巴巴道：“是……是，我……等…….退……..退……..下。”

直到见到所有人都退出了石山的范围，素水这才收回法力，抬步向石山内走去，顺便晃了晃手中的牌子：“奉天帝之命来提审渊鸿，还有，天帝有令，若无令牌，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许让它飘进去。”

天狱里一片昏暗，阴冷的发霉的空气不断在鼻间盈荡，素水直直地走到最里面，一面看上去是尽头的石墙阻拦了他前进的脚步。

掏出令牌，摸到墙上的一个凹槽处，令牌恰好与之严丝合缝，素水退后两步，灰尘扬起，石墙缓缓地抬起，露出了其后一个隐秘的空间。

石墙后面的空间极大，无数的闪着符文的锁链在偌大的空间里交错着，隐约间可见锁链的中心处跪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轻轻地脚步声在空旷安静地空间内显得格外明显，被锁链缠住的人似有察觉，慢慢地抬起了头：“二……二哥！！”

几年不见，渊鸿的气质似乎颓废了许多，一双因为魔气侵袭而变得赤红的双眼怔怔的盯着自己，脖子，四肢，腰部和腿部，都缠满了锁链，身上隐隐有黑色的魔气升腾，但每次魔气若现时，锁链就会亮起光芒，赤色的双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魔气旋之又退回了身体之中，周而复始。

素水原以为自己的心中还在恨他，但当站在他的面前，却感觉心像是一潭幽静的湖水，连半圈涟漪都泛不起来。

“为什么要杀他们？”素水平静的问道。

“我没想杀他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醒过神时，他们就都全死了，我没撒谎，真的是这样。”渊鸿不怕素水生气，但他最害怕素水这种无悲无喜的表情，因为这代表着他在素水心里，什么都不是，连让他心情波动的资格都没有。

素水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着往前走了几步，蹲到了他的面前。

“别靠近我。”渊鸿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身上缠满的锁链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魔印，你是被楼曲控制了。”一只手贴到他的脑门上，冰凉的法力沿着经脉在体内流淌，素水迅速的找到了覆在心脉上的魔印，淡淡道。

“是那次吧，你对我使用魔气那次，看来，是楼曲在教你使用魔气时对你下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幕，看样子，他的计策很成功。”素水缩回手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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