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温存
沈弦思叹了口气,容执明身上的某个点,你不去触碰,对方大概能和你正经到底。
而他,向来是舍不得让容执明的愿望落空的。之于对方,他向来是本性卑贱。
于是沈弦思又再次坐了起来,他伸手去给容执明解里衣带子时,容执明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坐了起来,两个人贴得极近。
夜里感官都变得灵敏,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砸进耳骨里,让人禁不住神智恍惚…
腕上的温度有些灼烫,沈弦思怔愣间一时拿不准容执明到底意欲如何,他微微低垂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以前的欢好都是他缠着人要的,容执明虽然总说他是怕自己受不起,但是自己明白,对方不是一个重淫/欲的人。他那时,孑然一身,空有一颗心捧着,总觉得无法匹配对方,于是连带着身送上,无非…就是想把对方绑牢。
经年流转,受尽煎熬的人,反倒在自己用惯的伎俩前表露出了三分无助与仿徨。
容执明低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悦知,抬起头来。”
他听的,他永远听他的话。于是他依言抬起头来,夜里,只能捕捉到彼此明亮的双眸还有面庞的剪影。
你说说,怎么会有这么依着自己顺着自己的人呢?明明性子并不软,明明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夜里容执明的眼睛软成了一汪水,他抬起手,温热的指尖从沈弦思的额角落下,对方的面庞上流连往返。
呼吸,呀,在空寂的夜里,又重了几分…
“悦知,我要吻你了。”
“嗯…”
“你呀,我做什么才会说不好。”兴许是气氛太过浓宜了,沈弦思渐渐的变软变乖,对方抚摸着他的脸,他会轻轻地蹭着,同黏人的猫一样,恍惚间,还能听见对方喉咙里舒服的呜咽声。
容执明这样问完后,眯着眼睛的沈弦思没有半点迟疑就回答了他,“离开我。”
万物颠转,花鸟繁生。容执明心神被这三个字荡了荡,手扣上了对方的后脑勺,低下了头,压近一些,直到鼻尖相蹭。
“悦知,我不会再离开,他日白首暮,枯骨葬同棺。”
沈弦思的一汪眼泪蓄在眼眶里,他尚未从情深的许诺中抽离,对方又轻轻笑了笑,充满诱惑地说:“我吻你,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衣衫解开,我就什么时候让你呼吸。”
啊…他一眨眼泪珠滚落,还来不及思索,对方的吻就落了下,双唇相碰,容执明舌尖一挑就分开沈弦思唇齿闯了进去,温柔而又强势地扫荡怔伐着柔软的口腔,他很快便捉住对方的纠缠起来,柔软与柔软的相抵,缠绵在一起逆乱了声息。
沈弦思伸手去解对方的衣衫,光一个吻,就让他指尖酥麻腰身塌软,所以动作不得不慢下来,有些笨拙得可爱。本来,笨拙这词同他是不搭边的。
啧啧的水声在黑暗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彼此呼吸相闻,气息交融,说不出的缠绵。沈弦思被吻晕头转向,呼吸被全数吞了去,他喘不过气来。
衣衫到底只是解了个衣带,沈弦思就差点因为无法呼吸而溺毙了去。
容执明把他放回床榻上,除去了衣裤,才拥人入怀。
一点空隙也不留,彼此紧紧地贴在一起。
纠缠着,依赖着,他抬起他早已细软了的腰,他顺从地让自己的双腿勾在对方劲瘦有力的腰间圈住。
然后是温柔的吻,和手下情意绵绵的探索。
有些疼,不碍事,总会软下来的。
占有就好,彼此占有,融入一体,在红浪中把灵魂捏碎,然后不分你我重塑在一起。
久别重逢,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场狂欢。
沈弦思被温柔进入间,听到容执明说:“悦知,矜持着放浪,我早晚要死在你床上。”
“唔…”容执明被人换了芯子吗?
他再怎么放得开,还是有些脸红,在对方不再亲吻他时,呀了一声,头埋在了容执明的肩窝间。
容执明亲了亲沈弦思的额角角,手下倒是不见温柔地捏掐住人的腰部,又往里更深入一些,大开大合地占有,直把人捣得泥泞不堪,泪珠连连,他开始哭时,黑夜里的容执明停了下来,眸子一暗,再起征程,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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