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教导
还能不能尊重一下重伤患者!
孟晚和低头看着宁熄:“你答不答应?”
宁熄大睁着眼:“我敢说不答应吗?”
都伤成这样了,不答应孟晚和再打他一顿,那岂不是十天半个月也别想动弹了。
孟晚和满意的把饭菜放到宁熄床前的桌子上,然后扶着宁熄起身,宁熄趴了一夜,本身就浑身酸疼,孟晚和力气很大,宁熄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戳到了桌子前。
到底还能不能尊重一下伤患啊!
宁熄后背和屁股上几乎都是伤,没有办法坐下,只能半弯着腰,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孟晚和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吃起饭来都赏心悦目,看的宁熄那叫一个眼红。
孟晚和见宁熄半天不动筷子,也不问他,只顾着自己,宁熄无奈,还是填饱肚子要紧,他吃了两口,腰都快断了:“师兄,你就不能照顾下我吗?”
就不能喂他一下吗?!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宁熄不想要脸了,只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我没有照顾你吗?”孟晚和诧异,对他来说,这已经很照顾了,往常他绝对不会给别人带饭,还给人上药,从来没有过。
大抵也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管山上还是山下,就算受了伤,也只有他自己,自然不需要照顾别人,顶多只照顾过扶白。
不过那个时候,还是扶白照顾他的多,孟晚和其实是最冷心冷情的人,若不是扶白临死前的嘱托,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生死,毕竟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
他跟扶白并不是相同的人,扶白对谁都很温柔,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生气,孟晚和逼着自己变成扶白,但到如今,两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吃完饭,孟晚和把宁熄放到床上,因为外面的人都以为宁熄是来受罚的,所以就算宁熄身上的伤好了,也不能出永望山,孟晚和本着不能把人饿死的原则,勤勤恳恳的去膳堂取吃食,回来再与宁熄一起吃,他以为自己足够有耐心,对宁熄足够好了,但在宁熄眼里,孟晚和就是在变着法的折磨他。
吃个饭还要把他拽起来,就不能放到床上,让他自己趴着吃吗?
宁熄虎着脸说出来之后,孟晚和愣了一会儿,半晌后才道:“原来,还能这样。”
一句话把宁熄气个半死,孟晚和绝对是故意的!
讽刺他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懂,怎么到了这种事上,就跟个痴呆一样了?!
宁熄看不懂孟晚和,所以只当孟晚和看他不顺眼,其实孟晚和还真的不知道这些,大概是多年没有与人这么亲近的打交道,他的脑子转不过来。
再说,他以前从来没在床上吃过饭,师兄说过,要坐有坐相,睡有睡相,吃饭也要好好吃饭,一举一动都要规范,扶白的话,在孟晚和这里就是圣旨,所以年少时虽然贪玩,孟晚和还真的不像宁熄那么混蛋。
毕竟像宁熄这样的,也是世间少有。
宁熄在床上躺了四天,被孟晚和从床上拽了起来,伤还没彻底痊愈,孟晚和就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把剑,让他练剑。
剑是好剑,但对于现在的宁熄来说,那剑实在是太沉了,孟晚和想着,将来宁熄可是要拿赤阳剑的,赤阳剑虽然与普通剑一般大小,但上面有诅咒,比他的清雪剑沉了好几倍,所以宁熄要从一开始练起,将来用赤阳剑才能得心应手。
因着外面说的是宁熄在永望山受罚,宁熄的一切消息都不会被外人得知,楚昭文来找宁熄宁熄,他正在院里拿着剑做简单的动作,孟晚和没有告诉他,自己去见了楚昭文。
“师兄,我知道宁熄犯了错,但他毕竟年纪小,不懂事,有做得不对的对方还请师兄海涵,我有些担心他,所以想来问下情况。”楚昭文眉目间带着焦急,脸色也很不好。
孟晚和看着他的担心不死作假,道:“他无事,但你既知道他来受罚,就不该来这里,等什么时候三长老松了口,掌门松了口,他才能回去。”
“我这里还有些药膏,那天师父把宁熄打伤,我因为修炼不知情,若不然,早该拿着药膏来看,还请师兄收下,也能让我安心。”楚昭文把手里的药膏递到孟晚和面前,眼神里全是期盼。
孟晚和看着他,却没有动作:“永望山内不缺这些东西。”
“虽不缺,但这是我的心意,还请师兄拿去给宁熄,嘱咐他好好养伤。”楚昭文其实并没有任何担心宁熄的意思,他只是想借着宁熄的事接近孟晚和,最近他见到孟晚和便凑上去,但成效不大,所以才想着来永望山试试。
他自然知道晚了,如果他真的担心宁熄,一开始就该过来,所以才给自己找借口。
孟晚和低头看了看药膏:“那我便收下了,今后你还是少来永望山,宁熄不会有事,他只是受罚,不是就死。”
楚昭文被孟晚和梗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宁熄不会死,但如果不能凭着宁熄这层关系见到孟晚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接触到他。
“师兄,那个,师兄不仅要盯着宁熄受罚,再加上修炼,本就劳心劳力,还要亲自去膳堂取食物,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为师兄做点什么,今后的一日三餐,我帮师兄去拿饭菜,也当是为宁熄尽一份心。”楚昭文见孟晚和要走,连忙开口。
孟晚和脸色缓和了一些,不像一开始那么严肃:“这倒是不必,有小弟子们代劳,你还是要好好修炼,不必再为此费心。”
外门弟子多的是想要帮忙的,不过孟晚和不愿意劳烦他们,更别说楚昭文了,作为青虚山的弟子,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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