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垒转向十王，问道：“如何？”

既然如此，他们也无话可说。对视一眼，十王拱手道：“依冥神所言。”

见无人再阻拦，殇央牵着夏绵，头一次对人道谢：“多谢。”

郁垒笑道：“我们数千年的恩怨还要回到人间再解决。”

“好。”这一声铿锵有力，言罢便携夏绵离去。

夏绵不知他们有什么恩怨，一路上也不敢多问，回到二人住处他正要问清楚突然被抱住。

殇央在他发上蹭了蹭，叹息：“还好，来得及。”

他一直不敢说他不敢去想像若是自己晚了一步会如何？应该会翻了整个地府，找出他的转世，给他喂上阴魂的眼泪，然后再也不离开。

第一次如此后怕，即便表面再冷静，但幸好还来得及。

情话他不会说很多，只会用动作表达他的喜爱，夏绵被他蹭红脸，低着脑袋，真是奇怪，以前自己也不是这样，好像突然面对一个初恋，全是不知所措。

“你没有阴寿，现在我就把法力给你，有了我一半法力，你可以现身，也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走，若非郁垒与神荼那样法力高超的人，一般人不会发现你是鬼，一般天师也收不了你。”

他想说'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却突然想起郁垒那句话，自己杀人太多，这次损失半生法力，是再也逃不过这二人，一旦被封印，与他也是永世不见。

夏绵不知他所想，仍然不敢相信问道：“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这个词殇央从未想过，但却从夏绵嘴里听到，他说喜欢他，这让殇央觉得奇异。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思，后来离开，他几次想去找他，都忍了下来，却又忍不住掏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又不知要如何说。

夏绵给他手机时曾说过，若走丢就打电话告诉他，他会去接。但得知夏绵死了，他才发现走丢的人不是他，而是他把夏绵丢在原地。

为什么喜欢这个人？他见过不少凡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谷欠望和想要的名利，愿意用性命和灵魂从他这里交换，只有夏绵，会说喜欢他。无关谷欠望和利益，只是单纯的喜欢。

他见过太多贪婪和自私，只有夏绵让他觉得纯粹和真正关心他。

59

“喜欢。”殇央承认，只见夏绵脸上露出欣喜，突然笑得像个傻子。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眯着眼说：“我传你功力。”

夏绵不知他眼眸中的危险，问道：“怎么传？”

“这样传。”

殇央靠过去，抬起他的下颔吻下去。

夏绵呆了呆，很快放松身体任由他动作。

他想自己幸福的，这个危险的男人不嫌弃他还喜欢他。

殇央的动作不算温柔，但让他沉溺其中。

也不知起起伏伏多久，夏绵只觉得自己魂魄逐渐充盈，有什么在他灵魂里游走，他也不知道如何控制，便随它去。

殇央停下时夏绵已经睡过去，他的身体不再是游魂的状态，凡人亦可触碰到。

将他放在床上，殇央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被子替他盖上，揉了揉他的碎发，在他额头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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