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静见苏泽这样说,放下酒杯,敛了笑容问道:“你还是要坚持离婚吗?”
苏泽只得道:“以前是我优柔寡断,所以拖累了大家这么多年……”
听到这里,吕静骤然打断他道:“大家?你这里的大家是指谁?”
苏泽见问,避重就轻,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所以耽误了你这么多年,我见你很喜欢这套别墅,那我搬出去,这别墅归你,好吗?”
吕静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方冷冷道:“只怕要令你失望了。”
苏泽惊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婚,目前你不能离。”吕静平静地说道。
苏泽惊问:“为什么?”
吕静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说完,端起了饭碗。
二人默默吃完饭,坐回沙发,苏泽道:“这回你可以说了吧?”
吕静没有做声,从身上掏出化验报告,递给他。
苏泽狐疑地接过来,低头看了,见上面赫然写着“怀孕”二字,顿时犹如五雷轰顶,期期艾艾道:“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吕静听了,生气地:“白纸黑字,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苏泽看着她,不断地摇头,并说道:“这不可能!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告诉我,从哪儿弄来了这么一张假化验单?”
吕静见他不相信,便焦急道:“这次是真的!你相信我!”
苏泽听了,眉头渐渐蹙了起来,疑惑地问道:“这次?这么说,上次是假的?”
吕静方悟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得嗫嚅着承认道:“是,上次是假的,那次你喝醉了酒,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苏泽听了,痛苦地闭了闭眼,低声质问道:“你到底骗过我多少回?!”
吕静忙道:“不过,这次是千真万确,你自己想想,日子是不是吻合。”说着,微微红了脸。
苏泽听了,回忆起上次他酒醉后,将她当成了芙蓉,因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又看逼视着她问道:“是真的?”
吕静忙使劲点点头。
苏泽又闭上了眼,将心里起伏的各种情绪压下去,方睁开眼道:“好吧,离婚的事暂且不谈,你好好养胎,明天我再带你去检查一下。”
吕静欣喜地点了点头,又摸着肚子,嘟囔道:“本来,人家还打算晚上喝点红酒庆贺一下呢。”
苏泽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起身回了自己的屋。
他跌坐在椅子上,想,老天要捉弄他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要离婚,要给芙蓉一个交代,吕静却这么及时地怀了孕。
又想,吕静上次怀孕竟是装的,可叹自己竟被蒙在鼓里,她冤枉芙蓉令她流产,让她受了多少委屈。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心疼起芙蓉来,又暗存侥幸——这次,吕静是做假也说不定!转念,她既然肯将上次的事说出,就说明,这次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由得又有些万念俱灰。
次日,苏泽果然带吕静去医院检查,检查的结果自然是有孕,至此,苏泽方信事情已无法更改。
且说上官芙蓉和韩阳,坐飞机返回北京后,穆景天又自告奋勇去接机,回学校的路上,穆景天笑问:“节日过得好吗?”
韩阳笑道:“很好,你呢?”
穆景天道:“我就那样吧,和家人吃了个团圆饭,然后就又各忙各的。”说完又问,“你们除了家人,还见了朋友?”
韩阳笑道:“那是自然。”
穆景天“呵呵”笑了两声,欲言又止,进了校园,先送芙蓉到女生宿舍楼下,韩阳也要下车,被他一把拉住。
穆景天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对韩阳道:“有个事儿问你。”
“什么事?”韩阳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果然,穆景天问道:“芙蓉回去后,有没有见那个有妇之夫?”
韩阳笑嗔道:“什么‘有妇之夫’,人家有名字,姓苏。”
穆景天笑着改口道:“哦!有没有见那个老苏?”
“怎么就是老苏?”韩阳又笑道,“人家只比你大两三岁!”
“两三岁还不算大吗?”穆景天故作惊讶道,“三岁就一个代沟啊!我完全可以叫他老苏。”
韩阳只得妥协地笑道:“好吧。”
穆景天又看着他问道:“到底见没见?”
韩阳略一思忖道:“见了。”
“啊?!”穆景天既惊讶又不满。
韩阳笑道:“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抛开恋人这层关系,苏泽还是她的老板兼恩人,见个面有什么奇怪的。”
“老板、恩人?这么说,这个老苏是仗势欺人?”穆景天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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