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有多少次翻越学校的铁栅栏,我已经记不清了。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了最后竟然无法收拾。我们滨城工大的铁栅栏和别的校区的铁栅栏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两头尖的那种。离远了看,那些栅栏头儿给你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到近处瞧,其实也没那么恐怖。
栅栏的头儿是钝的,或许学校也不想因为栅栏过于尖锐而伤到人吧!不过在高度上却毫不含糊,没有一定的体力根本就翻不过去,当然太胖了也不行。李薇的车开走有一段时间,我手中的烟已经燃尽,踩灭了烟头儿,抓住铁栅栏的尖端,纵身一跃就进到了工大的校园。
寝室已经关灯了,校园里很安静,我听见了蟋蟀的叫声,以前竟然忽略了这些生灵的存在。我小心地向着宿舍方向走去,之所以小心翼翼,是不想再遇见杨绍刚那帮人。我到真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惹麻烦!
别说的我谨慎还真不多余,还真遇见了一支巡逻队。我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等这群人过去,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听说这届有个新来的牛人啊!”
“嗯,是有一个据说是玄清宫出来的,还给他们系文体部长给打了!”
“我听说是他一个人干倒了好几个人呢!我们遇见了可别硬碰硬,跟这种人犯不上!”
我听他们这么说,心里就有数了。等这帮人走远了之后,我也蹑手蹑脚地往回走。寝室在四楼,我边走边想怎么能回到寝室呢!这要是让我徒手攀爬,还真有点儿难度。
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当我来到了楼下传达室的时候,正听见传达室的老大爷在屋子里面捶腿呢。这传达室的老大爷有几大爱好,抽烟喝酒就不说了,他每天早起撞树,晚上睡觉之前捶腿。
“苟大爷,我是墩子,给我开下大门!”我敲了敲传达室玻璃,隔着纱窗,他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
“是你小子啊,进来吧,顺便儿把门帮我锁上,我这腿有点疼,本来想着拍完了腿再插门呢!”苟大爷在屋子里面说。
这下子我的心里畅快多了,能走正门回寝室就不用再担心什么旁门左道了。宿舍的大门还是那种老式的木门,门里有门栓,门栓是个手臂粗细的方木,方木前面带个锁鼻,门后还有一把锁。
我锁好了门后,走进了传达室,看到苟大爷还在捶腿呢,于是就问:“大爷,你这是咋了?”
“这两天风湿犯了,难受着呢!你不是玄清宫出来的吗?看看有啥法子给大爷想一想啊?”苟大爷咧着嘴说。
“你这光敲打也不行啊,最好是用药酒什么的揉一揉,你有药酒吗?没有药酒白酒也行!”我知道苟大爷爱喝酒,找来点儿白酒应该不成问题。
在我的精心调理之下,传达室苟大爷的腿不疼了。他高兴地递给我一支烟说:“抽支烟吧,我知道你小子烟酒都好,我不会跟你们辅导员程刚说的。”
我心里想,你就是说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想是这么想,总不能说出来吧!于是我谦卑地说:“那就谢谢苟大爷了!”
回到了寝室,没想到屋子其余七个人,有三个人和我搭话了。
“墩子,怎么这么大酒味儿!”呼延伟鼻子很灵。
“你这一走,我都有点儿睡不着觉了!”赵铁柱翻了个身。
“墩子,我妈给我俩拿的那些吃的,都让这帮犊子给抢走吃没了!”王铭川狠狠地说。
我听见其他床铺上传出来几声奸笑,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集体坑了王铭川一回。
“行,今天咱就这么地了行不?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们起早点儿,我把他们都给点倒!”我装疯卖傻起来。
“我求你了,我明天正好想着怎么跟程导儿请假呢!”冷晓峰又插话到。
“是啊,铭川儿,那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把它们都削一顿,他们明天就会都不去军训了,那怎么能行呢!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啊!”我拍了一下脑袋,似乎恍然大悟。
“滚!你啥也不是你!”王铭川被我气的直拍床。
屋子里又掀起了一阵狂笑。
……………
军训第二周有更多的人以各种理由请假了,我是班长,每天都有几个假条在我手里,这样我每天都要找程刚去批假条!周二的时候我去辅导员办公室找程刚,赶巧儿他没在。
“墩子,今天你们班又有几个人请假啊?”杜芬芳看我进来就和我搭讪起来。
“你就是那个传的贼邪乎的,李木根啊?”另一个辅导员也问了我。
“啊,我叫李木根,他们都叫我墩子,我不邪乎。”我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这么说我。
“哎呦,你看看把你给委屈的,你打人时的威风都哪儿去了!”杜芬芳揶揄了一句。
“我,我没有,我那是正当防卫,,,”
“哼!还正当防卫呢,人家都找到校长哪里去了。”杜芬芳哼了一声。
“咋了,那帮人怎么那么熊包呢,觉得没面子来找我就得了呗,干嘛去麻烦人家校长啊!这不跟小孩子打架回家找家长一样吗!”我不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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