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一:我们俩(一)
一直都知道,巴黎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好,至少那些优雅的男人和中国男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过分。巴黎很时尚,不赶潮流是不行的,于是我学了设计。
抬头看看那十二方的灰蓝天空,还有飘扬着的蓝白红,我对自己说:“墨悠棋你不能这样了。去爱巴黎有什么不好,那不代表巴黎。”低头啐了一口唾沫,扬起了一边嘴角,什么呀,我明明爱的是白蓝红。
回头,身后站着我亲爱的弟弟。他穿着灰蓝色的衬衫,看起来马上就要升天和天融为一体似的。我皱了皱眉:“墨晓琪,你快死了。”
墨晓琪抬起头,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听见他对我说:“所以你就别让我死不瞑目。”没有谁值得别人死后还牵挂的,我想这是他的后半句话。我盯着他漆黑的眼珠,想知道是不是谁给他安了电子内芯。
“你知道为什么蟑螂会拯救海豚么?”
“。。。姐,回家。”墨晓琪拉着我执着的走,那张脸像是被冻住了,平静的一丝波动都没有,如果不是眨着眼睛我几乎以为他是美术室里的**Y/Q/Z/W/5/C/O/M**雕像。
胸腔里翻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在我身体里肆意游荡,焚烧着一切。神经细胞突突的跳着,开始控制我的身体。我扭开墨晓琪的手,跳起来抓住了他的头发拼命地嘶喊。
“墨晓琪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快逼疯我了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我要是手里有硫酸早就泼你一头一脸了!你这么自以为是干什么?你这样子像中了毒的果子狸!!!”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像吃不到小红帽的狼外婆,满脸狰狞就差没有口水乱甩,边上那些半死不死的老太太看我就像在看生化危机。其实我长得不难看,但是黑头发黑眼睛又在发疯的外国人在这些法国老僵尸眼里,也许就像吉卜赛巫师一样。
墨晓琪一声不吭,我不知道他辛苦的弯着腰承受着我的癫狂时是不是也在咒骂着什么。几乎立刻我就肯定他没有,他根本没有愤怒怨恨这项功能。那么墨晓琪,你有没有悲痛万分的时候呢?
我最终还是累了,颓然的松开手。墨晓琪站直了腰,缓慢的揉了下头,眼睛黑洞洞的像枪口一样直指向我。我以为他终于忍无可忍,那时候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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