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说不行。”

顾墨高兴坏了：“脉搏恢复正常，真是个奇迹，我去叫医生。”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异常安静，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开口。

慕拾寒大胆猜测小心求证：“路辰，你是我最初认识的路辰吗？”

路辰是那样小心翼翼的疏远：“你还认识几个我？”

“我……不知道了……”

“车祸把脑子撞傻了吗？”

慕拾寒吐了吐舌头：“总比死了好。”

路辰长长松了一口气：“不要说这种话，慕拾寒，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以后不许冲动，不许为了别人做傻事。”

慕拾寒点点头，心里激动难忍，眼里流出酸涩的泪水：“路辰，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你靠近我一点儿行不行？我有话要对你说。”

路辰弯下腰，把耳朵靠近他，慕拾寒没有力气抱他，委屈极了：“就不能再近一点么？”

路辰一下子手足无措：“已经很近了。”

“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能不能亲亲我。”

路辰老脸霎红，捏住拳头克制自己冷静一点，慕拾寒哈哈大笑起来：“我确定了，我们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好大的一个轮回，差点把我睡晕了，这下你真的不记得所有事情，没关系，回来就好，我们重新开始吧。”

路辰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不行，这次必须我先说。”慕拾寒鼓足一口气，即使身子动弹不得，也仿佛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喊出来：“路辰，我喜欢你！”

路辰愣住，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足足呆滞了几分钟，才开心的有些难以掩饰：“你是认真的吗？”

“难道只有傻子才会说喜欢你。”

“可你明明……很讨厌我。”

“是啊，出车祸之前，我也以为自己挺讨厌你的，可是刚刚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明白我是那么爱你，离不开你，若非爱你，怎会愿意为你而死。”

“对不起，这应该是我为你做的事情。”

“没有应不应该，只有值不值得，你为我做的太多，不需要了，现在是我追你，喜欢你，爱慕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路辰竟难得的害臊起来。

慕拾寒坏笑：“路总，你不会嫌弃我是个残废吧，我还可以动，真的！”

“这种事情，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路辰，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猪头！你不答应，将来追我就难了，就算跪下来求我，我还要考虑一下！”

路辰握着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微笑起来像春日里的阳光，照的满屋子温暖明媚。

——————

两个月后，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时空计划”项目夭折，范子熙还是路辰的下属，派往分区兢兢业业工作。

路莫远带着慕苑国外度假，慕拾寒表示一点都不惊讶，经历了曲折别离，抛下过往，期盼余生。

他还遇见了苏诺，在摄影展览会上买了几幅作品，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路辰足足吃了三天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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