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悲恸,流着泪对警察三缄其口。
然而罪孽如果能被他人洗去,那还有什么意义?
下葬时,女孩的亲友们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她的好友们哭诉着抱在一起,亲人们也流着泪。
金河镇的人们心里沉甸甸的,一条年轻的生命不该不明不白的死去,带走了真相。
白纱被风吹起,孙晓晓的父亲母亲忍不住泪流满面嚎哭起来,脸上皱纹多许多,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白色的玫瑰花送走这位女孩,夏衡穿着警服,黑伞下眉目间是森森寒霜。
这位女孩或许有罪,然而她的亲人做错了什么?无罪之人的嚎哭让他感觉到无穷的愤怒。
没有人有权利审判别人,一切审判者自居的人,皆是有罪。
警察的眼中冰冷刺骨,仿佛要变成一道剑光刺破这一场闹剧。
该离开的离开了,还留下的依然要生活下去。下葬后,紧接着就是女孩父亲为了送走女孩摆的宴席,酒席并不丰盛,所有人也没有吃的心情。
金河小镇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夏衡也没什么想吃的想法,紧抿着唇想要离开,高大俊美的他让许多过来凑热闹的金河女孩议论起来。
却因为场合原因不能下手。
“警官先生,能带我去找我父亲吗?他在上面与人攀谈呢。”
清亮的青年嗓音中带了点变声期的沙哑,夏衡回过头,看到的是轮椅上捧着白色玫瑰的安泽尔。
深邃的五官,碧蓝眼眸中是醉人的温柔,他依然穿着白色西式衬衫,像是一位小绅士。
引得在场的人们下意识的向他投掷目光。
不知不觉中这位沉稳的警官先生耳根已是通红,他面上不显,沉稳的低声说道:“当然可以,安泽尔。”
声音厚重温和,有成年男人特有的魅力。
对这位警官先生的称呼有些意外,凌云止没说什么,气质依旧温暖阳光,只是白皙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
上二楼必须走楼梯,他身子不便,自然需要别人的帮忙。
即使如此,他的目光依然坦荡清透,仿佛森林深处供天真麋鹿饮水的清泉。
夏衡慢慢的把他推到了楼梯口,动作温柔的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易碎品。
让青年有些不自在的羞涩。
“警官先生不用这样,我已经是成年男生了。”
凌云止笑了笑,这样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是散发着柔和月光,令警官的心跳有些管不住了。
“叫我夏衡就好。”夏衡沉默的咬着唇,他觉得自己的反常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是要我抱你上去吗,安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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