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护卫是由暗月殿负责,什么匪盗都不可能找到胡家头上,昨晚的黑衣人自然是暗月殿的人,至于那几个被杀的“村民”才是真的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齐莞之所以要演这一出,是想让齐盛飞意识到,现在齐盛冕坐在那个位子上并不是最佳选择,也是想让齐盛飞明白,他如果一直是个废太子,只能被人欺凌,包括他在乎的家人。
但是,齐盛飞的反应却和齐莞预计的不一样。
“看来父亲是真的不想坐那个位子,那就再上一剂药试试。”齐莞指尖划过手里的茶盏,眼中多了一丝决绝。
齐盛飞苦等了半个月,自己的奏书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消息。
他又不甘心,干脆再写了一封信送去了京城。
这一次他等来了齐盛冕的信,不过内容却是极为简要,就四个字“朕知道了。”
又等了半个多月,江城衙门没有任何要调查的迹象,而江城县住的村民却走了一大半。
人口少了,街道上的铺子都关了一大半,齐盛飞张罗着的学堂也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齐盛飞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爹,大舅妈说家里的米面不多了,让咱们快点想办法呢。”齐飞从后院跑来说道。
齐盛飞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钱袋,却发现这一个月时间他手中的银子竟然花没了。
以前他从未为银子发愁过,胡元辉经商会定期给他香途居的分红。
可是这一个月时间,胡元辉一两银子都没给过。
“那个……”
齐盛飞想要说自己没银子了,可看着等待的儿子,又想到了胡氏刻薄的嘴脸,他怎么都说不出口自己没有银子给了的这话。
“菀菀,你那边可还有银子?”
“爹,你要多少呀?”
“我……”
齐盛飞涨红了脸,艰难的说出了一千两。
好在女儿齐菀没有多问,直接给了他银票。
齐盛飞拿了银票却再也不好意思面对女儿,出门朝着驿站方向去了。
“姐姐,你不是给大舅妈银子了么?为什么还要让我再问爹要一次呢?”齐飞看到齐盛飞落寞的背影有些不忍心。
齐菀手里捏着一个镂空的银制香囊,笑着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因为爹生病了,如果不帮帮他,他怕是不能好。”
“病了吗?”齐飞挠了挠头,拉着齐菀问道:“姐姐,你这制香的手艺能不能教教我啊?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和舅舅。”
“好呀,你先去把那本百草闻集背下来。”
“那本?!那背下来岂不是要好几年啊?”
齐飞知道那本书,听说那是母亲的书,后来归姐姐所有,那本书足足一尺高,分为十册,每一本都有一个拳头那么厚。
要是读完真的要费些时间。
“想要制香调香肯定要先识香。小少爷您不但要把那十本百草闻集背下来,还要按照上面写的把每一种植物和香料都记住,然后再闻出来呢!”卫影又补了一句。
听到这里,齐飞立刻放弃了学习制香的念头,撇嘴道:“我还是去看史记的好!”
齐菀笑着点头:“飞儿不用沮丧,调香的事交给我就好。”
“嗯……”齐飞虽是这样应着,却还是有些垂头丧气。
齐飞回书房去念书了,卫影起身从树上抓住了一只信鸽。
看完信鸽带来的信,卫影的脸色有些古怪起来。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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