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影不时撩开窗帘看马车后面,只可惜没有任何人或者马来的踪影。
“别看了。齐盛冕这人……”
齐莞手上拿着一个银制镂空的香囊,嘴角带着讥讽之意:“我还是高估了这个人。”
对于齐盛冕这人,齐莞其实一直都是高看一眼的。
毕竟是余晚曾经中意过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哪怕是齐莞的亲爹是齐盛飞,可在齐莞心中一直觉得自家老爹能够得了美人归,完全是使了手段。
而余晚之所以将错就错,也许只是不想那么麻烦,认命了而已。
可如今看来,余晚之所以“将错就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原本和齐盛冕的感情就是错的。
那个温文尔雅的贤明王爷,实则腹黑又多疑。
不但是这样,齐盛冕更是多了齐盛飞没有的冷酷。
到了现在,齐莞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她问余晚会选择一无是处的爹时,余晚抚着她的额头,温柔说,表面越是顽劣的人实则单纯,越是谦谦君子没有缺点却越是危险。
如今看来,那齐盛冕果然是后者。
马车徐徐前行,一只信鸽从车窗飞了进来。
卫影熟练的抓住信鸽,从爪子上取下了一根铜管。
齐莞看完铜管里面的信笺,嘴角的讥讽多了一抹凉意,她转身递给了身边的卫影。
“什么!皇上怎么能这样做?!”
卫影看完信笺上的内容,失态地喊了起来。
如果不是马车内空间狭小,恐怕她会直接跳起来。
这信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大概是说齐盛冕准备为齐莞物色一个夫家。
物色一个条件差一些的夫家。
齐莞冷冷一笑,小手里的香囊来回在手中揉着,道:“齐盛冕果然擅于攻心呢!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挑!”
“小小姐!那怎么可以啊?”卫影一百个不同意。
齐菀可是主子的闺女,而且自幼心智过人,无论是才学还是医术都是无人能及的天才。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随便找个凡夫俗子嫁了?
别说齐菀了,卫影第一个不同意。
“卫影姨姨,咱们虽是在京中布置了不少,可若是撼动齐盛冕的帝位怕还要一段时间。”
齐菀一边说着,眼眸里全是不符合她年纪的狡黠:“不如借着这机会顺水推舟好了。”
“可是……”卫影抿了抿唇,为难说道:“事关小小姐您的婚缘大事,真的要这样顺水推舟吗?”
女子择夫乃是人生大事,就这样子让齐盛冕算计了?
齐菀捏着手中的香囊笑了笑,安慰道:“若是那个位子到我们手里,婚缘还需要由他人摆布?”
“这……”卫影一时接不上话了。
如果真的能够成事,那齐菀最次也是公主,她的婚事还需要发愁吗?
这么一想,卫影倒是拂去了心头的担忧,问道:“那现在如何?”
“自然是回胡家。”
“可是那些人……”
阳城胡家所谓的家人早就被齐菀换了,现在生活在那里的都是暗月殿的人。
真正的胡家早就被齐菀换了内芯。
马车悠悠闲闲走了五日,第六日到了阳城。
回去后京城也总算是流言平复下来了,没多久齐盛冕下了圣旨,将齐菀许给了山城县太守刘洪之子刘云之。
“山城县地处偏僻,周围都是山石,民众以石料为生。虽说太守之位也算是五品,可在山城县这破地方,实在是没多少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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