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呢?”
齐盛冕却不是那么好说话,声音越发冷漠,道:“当初朕还是不得|宠|的残王,你余有才可曾恭敬过朕一次?若是你知今日坐在这里的是我,你们余家可还敢算计朕与晚晚的婚事?!”
齐盛冕震怒之声回荡在御书房,屋内的几个大臣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朕与晚晚’?
这个称呼可不得了啊!
坊间都说皇上一直对余家大小姐念念不忘,看来根本不是空穴来风的流言蜚语啊。
听到皇上这话,余有才第一个跪下,直呼:“陛下!臣不敢啊!臣的家事向来都是内子张罗,如果以前怠慢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噢?这么说,当初坏了朕与晚晚的姻缘这事,也是你家夫人所为了?”
“臣肯定她没有这个胆子。那天是轿夫走岔了,所以成了这样子。不过……未央对陛下是一片赤诚之心,还请陛下明鉴啊!”
“赤诚?!”
齐盛冕站起来,背手踱到了余有才的面前,还不等余有才反应,他就被踹翻在地。
余有才只感觉到胸口骨头像是碎了,一口血喷了出来。
可他此刻甚至不敢昏过去,爬起来重新匍匐跪好,头埋在了地上,道:“陛下恕罪啊!若是陛下觉得是内子做错了事,那就请陛下处置!”
齐盛冕听到余有才的话,笑容更是多了三分的讥讽。
瞧瞧这个男人多会盘算,知道大祸临头先把自己的妻子推了出去。
“朕若是砍了费春兰的头,你可会怪朕的无情?”
“不敢不敢!只要陛下能息怒,那是她的荣幸。”
齐盛冕大笑了三声,突然附身扳起余有才的头,道:“余爱卿,朕刚刚登基,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呢?更何况,庆国丧事刚过,此时你余家再来一桩,那岂不是破坏了京中的气氛?”
听齐盛冕话中意思,似乎是不会砍费春兰的脑袋了?
余有才连忙谢恩:“多谢陛下恕罪。”
“别急着谢,朕还没说完呢。”
余有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又提到了嗓子口。
他此刻看着面带笑容的齐盛冕,只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玉面修罗。
天知道,当初他怎么会觉得安乐王是个窝囊废呢?
余有才已经预感到齐盛冕将要说的话肯定不会好,可是之后他说的,让余有才彻底崩溃了。
以至于其余四个贵妃的父亲离开时,每个人都拍了拍余有才的肩膀表示同情。
……
余晚在院中喝茶,阳光照在身上,暖而不燥,空气也是带着南边特有的湿,整个人都觉得心情极好。
“小姐,您看大公子和小姐,她们两个比着要站起来呢!”
青翠一边带着两个小团子,一边转头冲余晚喊道。
余晚瞧着在垫子上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可爱,清冷的面容上也染上了不少笑意。
卫影进来的时候,看到余晚脸上的笑容,甚至不太想破坏这一瞬间的气氛。
不过,余晚早就注意到她进来了。
“你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回来啊,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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