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故史旧事傲然少年心
按照武林之榜的规矩,做东的一派是不能角逐任何一个榜单的,因而此次少了岳麓洛氏这一派,不少门派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人群中闪过一个少年,见了晚枫居众人,大声喊道:“白大哥!白二哥!”
白昤和白曦对他报之一笑,少年又喊白昕道:“浥尘兄!”
白昕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也来了?”
少年很是委屈:“至于吗?还记恨我呢?”
白昕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想理他,将陆宣一拉:“离他远点。”
少年这才注意到陆宣,跳到他面前便开始叽叽喳喳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晚枫居的新弟子浥尘兄的师弟吗?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陆宣便一一答与他听,白昕见之,将陆宣拉到身后,对少年道:“你想对我师弟做什么?”
“什么话!”少年委屈得就要跳起来,“我只是想跟他交个朋友而已,你就跟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宝贝成什么了!好像就你一个人有师弟一样,我还有好几个师弟呢,也不像你这样!弄得他跟你的掌中瑰宝眼睛珠子一样!”
陆宣闻之微微脸红,他迅速地瞟了白昕一眼,不敢做声。
白昕脸上红白交替一瞬,对他翻白眼道:“闭嘴吧你。”
陆宣并不知这少年是谁,但听二人这语气,应是旧识,便悄悄问了问白曦。
这一问才知道,少年名叫郑齐,字锦如,比白昕小一岁,乃是青城派宗主郑新的独子,他与白昕是在八年前的武林之榜上结识的。郑齐生性好动,最爱结交朋友,还是个自来熟,八年前的巴东武林之榜上,他与白昕倒是很玩得来。那年武林之榜结束后,白茂便顺势邀了郑新一行人前往晚枫居小住。
两人最开始还是如胶似漆,夜里连睡觉也要挤在一张床上,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某一日,郑齐毛手毛脚地不小心弄脏了白昕最喜欢的一幅画卷,这梁子就此结下。
白曦道:“浥尘当时脸都黑了,不论锦如如何道歉都是无用,婶婶也哄了他好几日才好。郑宗主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没几日就带着郑齐走了。”
临走前,郑齐又对白昕喊话:“整日就知道写字画画,柔柔弱弱的像个小娘们,下次武林之榜,你可别输在我手里!”
这话着实让白昕觉得冤枉,他是最不喜写字画画的,不过是由于弄脏的那幅画出自越凝之手,所以他格外珍惜,便让郑齐误会他只爱诗词歌赋。少年正是心气盛的时候,白昕被他这话一激,应下道:“你等着!下次我保管打得你嗷嗷叫娘!”
二人的四年之约就此定下,却不料后来越凝出家,白昕就没了参加武林之榜的心思,这一茬也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果然陆宣便听到郑齐在追问:“说好了要与我打一场呢?上次华山武林之榜,你为何不在?”两人虽然有七八年没有见过面了,可凭着郑齐这样自来熟的性子,要与白昕重回当日情谊并不是什么难事。
白昕蛮不在意道:“我不想去了,怎么,不行啊?”
郑齐道:“你!你竟然说话不作数!”气得他将剑一横,“我不管!今日你必须和我打一场!”
见两人好像要吵起来,陆宣便将白昕往后一拉,对郑齐道:“郑公子,我师兄这次没打算上场的。”
郑齐一听,愈发不能接受:“你家的血枫繁花还排第一呢!你怎么就跟个文文弱弱的书生一般?没骨气!”
白昕素来知道他话多,此时也已经被他烦到了不行,只得道:“行行行,等武林之榜结束了再说,先说好,输了不许哭鼻子。”
郑齐这才满心欢喜:“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说着目光一凝,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道:“他怎么也来了?”
“谁啊?”白昕问他。
“就是那个,一身墨绿衣裳的。”郑齐用眼神指给他看。
陆宣也跟着去看,问道:“那又是哪一派的?”
郑齐看了他一眼,道:“他叫阳廷,是酉州乌酉宗主的独生子。”说完冷冷地哼了一口气,似乎很是不快。
白昕问他:“你和他又有什么梁子吗?”
“蜀国与南楚从前是打过仗的,后来蜀国落败,便将与南楚接壤的东南角一处共四座城池划给了南楚,权当赔偿求和。”郑齐讲道,“南楚现今的这位皇帝实施仁政,有意与蜀国交好,便将之前蜀国割让的那四座城池又还了回去。”
白昕看了他一眼,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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