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我知道你叫白舟。嗯,你既然也曾经是江逾哥哥的人,那我这一声‘哥哥'你是担得起的呀。毕竟从某一方面来说,白哥哥也是阿云的前辈嘛。”他甜甜地笑起来,声音调子娇娇软软。
白舟若无其事继续走,失控的心脏却像是供血不足一般疯狂抽痛,这个泵就要坏掉了一样。
白舟出了酒吧,这会儿天已经很黑了,他感到有点冷,有什么妖魔鬼怪在阴冷处张牙舞爪似的。
38号:“你还好吧?”
白舟:“好得不得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38号:“绑匪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目标是你。”
白舟边问自己会被绑到哪儿边拿出手机给韩雪遥发短信。
38号:“西山。”
下一刻他的短信就发了出去:“雪遥,一会儿我无论是给你发了什么,是字母或者符号,你报警来西山救我。”
他把手机静音塞进外套隐蔽的内侧口袋里,他听到身后骤然响起的急促脚步声,眼前一黑,被人打晕扔上了车。
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驶出了市区,开向了荒无人烟的西山。
西山山路很陡峭,他是在颠簸中被晃醒的。
他手脚都被麻绳捆绑,而车窗外夜色漆黑,山上树影幢幢,昏暗里像是有一只蓄势待发的巨兽,大张血盆大口预备吞噬所有。
绑匪在说话。
“大哥,接下来咋整?要勒索多少.钱?”
“你随便报个数就行了!”
绑匪丢给白舟一部老人机,给他解了绑,拿着刀胁迫他给江逾打电话。
白舟冷静地拨了号,等待了快要一分钟,电话终于接通。
在这境地之中他想要喊一声“江逾”,嘴唇张合几下却无论如何喊不出来。
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孩娇娇软软的声音:“喂?你是找江逾的吗?他刚刚在床上太用力了,现在已经很累睡下了哦。不能接电话。”
他的声音里蓄满恶意,像是知道电话这边是谁一样,白舟却毫无所察。
电话被那头利落地挂断了。
白舟缓缓地缓缓地垂下头颅,双手抱臂,纤瘦的肩膀微微发颤。
那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颤巍支棱起残破的翅膀,作出自我保护的可怜姿态。
38号:“宿主。”
“我没事儿呢。”
白舟弯起的眼眸泪光熠熠,一掀唇角,字句铿锵掷地有声:“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回头,大快平生。”
江逾既然浪子本性死改不了,那就随他吧。
什么江逾什么甜馅饼,都他妈见鬼去。
38号:“这辆车的刹车失灵了,恐怕一会儿要出事,你……”
白舟抱着脑袋,说:“不用了。”
他给韩雪遥发短信——“不用来了。”
不消片刻,车子失控,两个绑匪的惨叫声凄惨发出。
车子冲出护栏,掉下悬崖峭壁。
这时的天很黑,车内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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