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可怜?”
“药人啊,尝尽千百种毒药,还死不了,无父无母的,怎么不可怜。”
从淮宁宫出来时,林铭被冷风吹得头脑清醒了些,可心头那种被人掐着的窒息感犹存。
“尝尽千百种毒药,还死不了”,这一句就让他失了所有心神,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顾,只想去看看他的小皇后,抱抱他。
他转身要走时,白玉亭还丢了一句话:“皇上,你说有人会天生带炎毒吗?”
怎么会有人天生就带着这种猛烈无解的毒。
白玉亭胆子很大也很聪明,见着一个香囊就窥见了他心偏向了白殇,字字句句都围着那人,不说他一句不好,偏偏每一字都像是烧滚了的油星子,烫得他心尖颤啊颤。
疼得紧。
他走后,白玉亭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后宫住着的人不缺衣服,他不穿自己的,拿了林铭丢给他的那件大毛披风披上,让人扶着他出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雪地里的八个女人站得歪歪扭扭,雪在她们脚下积起一层,盖住了脚背,身上却有着滚烫的热意,把雪都消融,化作冰水往衣服里钻。
手里捧着的暖炉过了这么久已经冷了许多,她们手也烫得蜕皮血迹斑斑,这时候要是有人强行拿走,指不定要带掉一**Y_Q_Z_W_5_C_O_M**层皮肉。
林铭说不会要雪里蝎的命,也把这几个人交给他随意处置。
但为了不脏了这里,他允许白玉亭带人去林园。
“我这里有些药材,我给各位姐姐上药吧。”
像是最绝望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们看着白玉亭憔悴的笑,只觉温和无害,心中还暗自唾骂了上一刻不知好歹的自己。
他这么善良,为什么要找他麻烦!殊不知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
永安宫。
林骄睡得很不安,身子蜷缩,眉头紧拧,身上又出了一身薄汗。
系统说与其等着毒发,不如每天炼化一些,他前几天都跟林铭在一起,不敢乱来,今天是想着林铭才回来,该是要忙碌一阵,才开始行动。
林铭来时动作轻,也没有通传,进房间后径自走到床边拉开了幔帐。
门窗紧闭时,房内光线本就暗,被幔帐围着的床榻里更是黑。
他抬手去摸了摸林骄的脸,触手很冰,还有些湿意。
林铭怔了下,以为他是哭了,过后才发觉这是冷汗。
早些时候也打听过,炎毒无解,中毒之人日日夜夜都在受折磨。
他跟林骄相处也有段时间了,除却那次毒发,没见他说起过,平时都是好好的,就没有在意。
原来都是真的吗?
“皇后,皇后,醒醒,听得见朕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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