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遇初膝盖叩在他两腿间,又去吻他的脖颈,江继山感觉脖子湿润温暖,他捧住应遇初的脸,看见他通红的眼睛。
“你哭了?抱歉,我只是开玩笑。”
连应遇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流泪,江继山死的时候,他没哭,可是在刚刚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受控制,好像不哭不痛快。也许相聚的日子太奢侈,因此患得患失。
“……麻烦你以后别离开我了。”他跪坐在他身旁,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我错了。”江继山心里一紧,抬手按着他的后脑,感觉他温热的眼泪滴在自己脸颊上,这种熟悉的不知何时经历的感觉。
他像个新生婴儿,往事如同抓不住的烟云,没有寻迹,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小孩蜷缩在角落哭泣,那些子弹一样的液体,轻易穿破他的心脏。
“你为什么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应遇初像个孩子用手背抹去眼泪。
阳光从外面穿进,落在他们身上,江继山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毕竟人都是食盐(食言)的。
江继山抱住他:“你又忘了,我们是永远纠缠在一起的,我还记得,一直记得,那道算式一直刻在我最深意识里。”
“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应遇初 推开他,有点恼怒。
“……你说我失忆了?”江继山一脸茫然无辜。
应遇初被问得噎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不知。”
江继山见他楞乎乎的模样,抹去他的泪水,笑道:“你不是让我只记得你吗?”
“所以你是没失忆?”应遇初又问。
“我没失忆吗?”江继山又反问,眼睛里粲然。
“???”应遇初眉头一蹙,很是不满。
江继山笑了笑,亲在他嘴角:“我只是记起来很多关于你的。”他的阿四还是这么可爱啊。
应遇初终于眉心舒展。
方书英在医护室自杀了,粗心护士落下了一把医用剪子,这才给了他机会,用剪子割破了手腕。
血流的很厉害,好在医生及时发现,这才抢救过来。
如果不是这样,应遇初可能一时半会不愿意回到办公室,天知道他只想跟某个史前人类坐在一起,以及做在一起。
方书英包扎好伤口后,被叫进狱长办公室,应遇初看着他淤青的眼角,手腕上的沙布,曾经的指导员如今是鼻青脸肿的阶下囚,沈步由杀人犯却成为一舰之长,李河清从将军变成邪教首领,KSA覆灭,世界人民惶惶不安。一切都变得太快了,仿佛一夜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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