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好是你而已,换做是其他人我也会那样做。”一如既往斩钉截铁。
李梦唐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站起身,把毛巾放在热水盆里搓了搓,把上面黏糊糊的眼泪鼻涕搓掉,拧干了就要往他脸上来,顾小军歪头躲开:“你干什么?”
李梦唐一本正经:“帮你洗脸啊。”
“之前你昏迷,都是我帮你擦身的。这里人手太少了。”
顾小军道:“你不用回营吗?”
“队长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其他兄弟。”李梦唐把热毛巾糊在他脸上,贴着他:“对不起,我之前说你腿毛长,是真的,可是我说喜欢你,也是真的……”
他终于鼓起胆子,隔着热乎乎的毛巾亲在顾小军脸颊上,热毛巾让他的脸通红。
顾小军愣在那里,毛巾从脸上掉下来的时候,李梦唐早就不见人影了。
那一夜的交火只算是金的见面礼,之后这场缉毒战打了数月,缴获的毒品一批又一批(尽管这样,世界上的瘾君子还是只多不少。)
地点从梅萨河辗转到湄公河,延续到1999年的除夕,应遇初二十二岁,蜷曲的头发有些长了,盖住了耳朵,硝烟灰烬没能磨灭这颗珍珠的光辉,反而使他越发吸引人。
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全长在腿上了。
肖恩经常看着他走向那个中国军官身旁,在望远镜里,他的双腿修长,就算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也丝毫不影响美感,这位美国少校更喜欢看他倚在某一堵墙或某一棵树旁,悠闲的交叉着双腿,这个时候他的双腿间仿佛有一种隐晦的明亮,吸引着他。
他那一层层投在地上的懒散剪影,与严肃的军人相矛盾的气质,与江继山那种过分律己的精神相矛盾,但他们总是在一起,这样理所应当的靠近,哪怕总是沉默多于交流。
这个时候他不免要稍稍偏过目光,看着应遇初身前的那个中国军人,然后不屑的冷笑一声:“China Pig!”
他又将目光移到应遇初身上,想起以前在佛罗里达的那些“酒吧男妓“,他们四肢修长,平时总是高傲的扬起头颅,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但在生意萧条的时候,他们会用最妩媚的姿势脱下身上衣服,求你蹂躏他,只要答应事后给他们一点点白色的粉末。
肖恩喜欢看他们那样,他夜里总臆想着那个男孩跪在他面前,像那些酒吧男妓一样,求着他。
实际上如果不是政府派他过来当缉毒队长,他一点也不觉得罂粟是个该销毁的东西。
但是像金这种世界通缉犯还是必须绳之於法,这是他此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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