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早就意识了残酷的事实，所以当初才会一出狱就想要把那人杀了。

“如果杀了他能让你过得更好，那就杀了他。”沈清在说这些话时，在他的身上是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 情感的，江余明白，那是孤独症带给沈清的“魔怔”，让他很难产生对情感的共鸣，在他眼里，两者相较取其 轻，如果一定得有人死，那就杀了最该杀的人，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存在第二种不用杀人的方法。

江余虽然觉得他的想法很极端，可有时候这种极端却让人心里感到痛快！

“可是 .....”沈清话锋一转，深深看进江余的眼睛里，他审视着他，顿了顿，突然问，“你真的觉得那些你 憎恶的过去，在现实中发生过吗？ ”

江余脸上倏地划过一层阴影。

沈清步步紧逼：“我在捷克边境接到你时，你已经产生药物依赖性，秦桢婵给你用的那些致幻剂......”

“不！ ”江余猛地站起来，往旁边急退了一步，“你是不是想说秦桢煙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我的幻觉？ 绝对不会是幻觉！”

江余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扭过头，然后深深地吸了 口气。

第一百四十七章番外面对

再转回头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珠。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他把我囚禁在远郊别墅里。”哪怕过了四年的时间，哪怕他现在过得很好，可那三个月如同噩梦般如影随形，他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

“我每一天都被蒙着眼睛绑着手脚，我什么都看不见，而他每天对我做的事只有一件。”江余的眼睛红得 不像样，“我一天不屈服，他就逼我一天口一个男人！ ！ ！ ”

整整三个月！ ！ ！

生不如死！ ！ ！

“如果我有机会，四年前我一定毫不犹豫杀了他！ ”江余拼命地望向另一边，企图把眼泪憋回去。

沈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江余身边，轻轻地抱住他。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因为他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江余过去受到的那些伤害。

即使他曾经派人去调查过，江余被秦桢煙软禁在远郊别墅里时，除了秦桢煙之外根本没有外人进入过那栋 别墅，令江余极度厌恶的甚至为此伤害自己的过去也许只是他在药物作用下的幻觉，可被自己深爱的人背叛是 真，被无情地丢下是真，他从国内一路死里逃生来到欧洲是真，他为了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拼劲了全力也是 真！

没人能替代他感同身受。

可沈清始终相信，江余或者江小鱼，即使走过缥缈烟雨，山河岁月，哪怕历经劫难，尝尽苦楚，心底深依 然保留着属于这个人的温暖。

—年后，在他陪着江余一步步走过来，在江余终于决定回国解开心结后，沈清也踏上了自己的下一段旅 途。

他由布拉格坐火车去日内瓦，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几十个城市，几千里土地，还有千千万万的人。

他怀疑，自己人生中唯一可以获得温暖和幸福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其实早就错过了。

在他见过他深爱另一个人的样子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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