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变这么大了？”

“我也不知道，”沈谦的声音变了回来，是清亮的，略微低沉的青年音，“我现在大概最大就是这么大。”

沈谦兴奋地爬到了司慕白的身边，“慕白，你要摸摸我吗？”

就算理智上告诉他，这是沈谦，这是龙，并不是一条蛇，但是就算不像蛇了，乍得一看还是很像，司慕白的手往后缩了缩，“还是大不了吧。”

沈谦的尾巴焦虑地“啪啪”地打了几下，“那你摸摸我的耳朵？有毛，你就不会怕了吧？”

司慕白不明白沈谦为什么自己非得要他摸他，不过，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司慕白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摸了摸沈谦那小巧玲珑的耳朵。

第一感觉就是，果然还是自己的兔子耳朵摸！

但是，沈谦的耳朵凉凉的，其实也是挺舒服的。

沈谦趁司慕白摸得起劲，暗戳戳地把光秃秃的脑袋凑了过去，司慕白一个不注意，就直接摸到了凉凉的，滑滑的鳞片。

司慕白身上瞬间就起了一阵起皮疙瘩，竟然，竟然碰到了！

“慕白，”沈谦蹭了蹭司慕白的掌心，“没事的，我是沈谦，是你谦哥，我不会咬你的，摸摸我好不好？”

司慕白觉得沈谦在给他脱敏，但是一条龙给一只兔子脱敏，让兔子以后不怕蛇。

这怎么想都觉得好笑，但是司慕白笑不出来了，他只能默念“他是龙不是蛇”，重复地给自己下暗示，才能够让他站稳，而不是夺门而去或者直接瘫软在地。

适应了一会之后，司慕白看到了沈谦竟然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心下一软，忍不住继续摸了摸沈谦的脑袋。

其实也不是很可怕，司慕白不知道蛇的鳞片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但是肯定和龙鳞不一样。

凉凉的，如一块上好的美玉，摸着摸着，司慕白甚至想着夏天的时候，他一只兔子趴在龙鳞身上睡觉，都可以省一笔空调费了——虽然他也并不差钱。

司慕白摸着就起劲了，戳了戳沈谦的小肚子，“我帮你洗个澡吧，宿舍的地板挺脏的。”

抚摸停下来之后，沈谦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睛，“嗯，洗吧。”

讼高的宿舍浴室还是挺好的，当然并没有浴缸这种东西，不过位置足够大，司慕白蹲在地上，把地板刷洗了一遍，才打开花洒帮沈谦冲洗。

司慕白还挺恍惚，他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现在竟然要伺候别人洗澡。

还真的挺魔幻的。

龙本来就喜欢水，沈谦舒服得尾巴一直都在轻轻地晃动，只是，当司慕白想要擦他的尾巴的时候，他整条龙都僵住了。

“慕白，我……”

司慕白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上的黑乎乎的龙，就变成了一个全身湿漉漉的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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