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脚步声如此轻盈,必是个高手。
他正想着,却听得有人跳到地上的沉闷声音,步履匆匆的朝他奔来。
"喂,醒醒,你死了吗?"
少女身上有一种清新的兰花香,随风送入他的鼻尖,他觉得迷糊的脑子清醒了很多。
他努力张开眼睛,嗫嚅着干裂的唇:"你……会不会……说话……"
少女生的美艳不可方物,美目顾盼,秀雅绝俗,只是这样冷的山间,她却没有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个粗布做的短裙,在胸前围了窄窄的布条。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身后,只在头顶戴了一顶花冠,花冠上点缀着紫色的女罗花。
他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哎呀,太好了,是个活人!阿豹快过来!"
野兽沉闷的低吼声响起,他听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身旁,努力睁眼去看,是一只浑身赤红的赤豹,此时的它正伸着舌头。喉间发出低低的吼叫。
迷迷糊糊的子皙登时吓醒了,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到野兽舌上的细小肉刺。
他就地打滚艰难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赤豹。
少女讶异的看着他,忽然"咯咯"笑了:"你怕阿豹?"
他额角沁着细汗,那是惊惧之下的冷汗。
少女笑着宽慰他:"别怕,它不吃人。"
她拍拍赤豹的背,赤豹便匍匐在了地上,少女说道:"你病了,坐它身上,我带你回去。"
"去哪儿?"
"能治病的地方。"
他很想拒绝,可是这深山之中,恐怕再难有人踏足此地,只好压下心中恐惧坐在了赤豹背上。
少女吹起口哨,不一会儿一只花纹狸猫从树上跃了下来。绕着她不停打转,不时发出亲昵的叫声试图博她的欢心。
少女弯腰抱起它,带着他去了一处山洞,明明已入初冬,这里的景色却仿如春夏之时那样生机盎然。
他撇过头去不敢看近乎赤裸的她。说道:"姑娘怎么不穿衣服,不……冷吗?"
其实他想说"不羞臊吗",可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少女摇摇头,笑颜明媚:"不冷。"
他将自己的披风递给她:"你披上吧!挡风也好。"
少女看了一眼,笑着接过。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这么深的山里?"
少女道:"我是此地山神,因为没有正式册封,所以大家都叫我山鬼。"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吩咐他在洞内等着,尔后独自出了山洞。
她回来时手上捧着一碗药汤,黑褐色的药汤还冒着热气,他惊讶道:"这是哪儿来的?"
她温柔一笑:"喝吧!我是山鬼,领地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
热乎乎的药汤下肚,他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的汗,身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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