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女俩单独相处的时光本来就不多,回忆起来也是浅淡的,像今天这样激烈对垒,更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晏合哭是因为她不敢相信,那些带着嘲辱意味的贬义词,晏私民几乎是张口就来,根本没有一个思考的过程,说明他已经腹诽排练过无数次了。
家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单单是用“背叛”这个词能总结得了的了。
晏合双手撑在床边,手背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晏私民逐渐平复了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走的。
沈千场带着奶茶回来的时候,晏合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看就是哭过了。
骨架很小,瘦瘦一个,平时太过坚强,偶尔示弱会让人心疼倍增。
沈千场走过去从身后把她抱住,亲了亲她的后颈:“想说会儿话吗?”
晏合扭过来钻进他怀里:“我难受。”
沈千场哄小孩似的,捋了捋她的背:“我知道。”
“他们好的时候,还是拐杖街的模范夫妻。”
“嗯,你们刘教授跟我爸年轻的时候,也爱得惊天动地,离婚以后,这都十多年没见过了。”
晏合忽然抬头看他:“如果你以后敢犯浑,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关起来,不认错就不给吃不给喝。”
沈千场听得一身冷汗:“要这么狠吗?”
“那你不愿意?”
沈千场马上妥协:“愿意愿意,虽然听起来有点受虐倾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眼神开始有点飘,“我觉得尝试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是在跟你认真讨论问题,你用眼神暗示个什么劲?”
沈千场把她的手拉过去按在自己心口,嘴唇贴在她耳边:“就突然好想欺负你。”
晏合头皮麻了一下,垂下眼皮,沉默了两秒后,起身说:“那我去关门。”
沈千场勾唇笑了,拉住她:“你别这么乖,我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那就别克制,”晏合环住他的脖子,软软地说,“我想让我男朋友高兴。”
沈千场把手滑进她的衣服,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你再撩,我就真的忍不了了。”
“哦,”她伸手解了他一颗扣子,“那就不忍。”
沈千场一身热血往下冲,滚烫干燥的掌心,揉捏她后背的力道变得粗重起来,喉结翻滚,眼梢灼红。
偏偏怀里的人,做着不矜持的举动,眼神却清纯得要命,这种极度的反差让他根本毫无抵抗力。
要不是罗万万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沈千场可能真的就把人按在床上为所欲为了。
六月底。
楚江结束了梅雨。
气温一路飙升,迎来了这一年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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