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彭囍追了上来,两人始终拉不开距离,彭囍冲沈千场比了个中指,沈千场嗤笑一声,在彭囍收回手指的那一瞬间,猛地把车身往右边一压,整个车身都擦着地面飞掠向前,车身阻力减小,速度加快。
晏合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感觉自己就要被甩出去了,只能往死里抓紧沈千场。
下一个隧道口前,彭囍还是超过了沈千场。
沈千场把油门踩到最大,走了个骚包的“S”形,在与彭囍追尾的前一秒,一捏后刹,前轮与地面产生了巨大的摩擦,轮子打滑,原地高高扬起。
晏合感觉自己就要飞出去了,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而在这个空当里,沈千场松开刹车,整个摩托,就那样飞了起来,越过路中间的护栏,稳稳地跳到了反方向的车道。
晏合惊魂未定,车子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到了前面,在通过隧道之前反超彭囍。
终点就在眼前,晏合已经听不到身后那些尾追而来的机车轰鸣了,她只能看到前面巨大岩石上的明亮灯光。
仿佛那是生命在同平淡如水的日子叫嚣和嘶吼,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抗争。
它们要自由,要理想,要五颜六色的灵魂,要迎风而立的果敢,还要永不回头的孤勇。
沈千场就是带着那些珍贵的、稀缺的东西一路拼过来,在彭囍抵达终点的前一秒率先压过了目标线。
眼前是一片皎白的月光,沿着山峰线流泻而下,铺陈在蜿蜒千里的高速公路上,夜色如水,寒风泣诉,月亮穿过中天,缓缓钻进云层。
大地猝然漆黑。
晏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感受到浑身血液正在沸腾。
她喜欢着的人,十几岁的时候潇洒随性,二十几岁热闹喧嚣。
岁月赋予他的,一直如此,跌到尘埃里也阻挡不住光芒万丈。
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管是在哪一种时间段里,她都喜欢他,喜欢得的确跟个傻子一样。
沈千场探过身体和彭囍正说着什么,她一句也听不到了,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在沈千场过来帮她把头盔摘下的那一瞬间,趴在高速公路的护栏上,吐得昏天暗地。
原本打算玩个通宵的,结果因为晏合吐得挺吓人,沈千场决定提前返城。
彭囍特别不理解:“让刘翠翠送回去得了呗,这段路下周就要正式开通了,以后想玩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地儿。”
沈千场没被说动,很无所谓:“找不到就算了。”
“我去!”彭囍被扫兴了,“沈千场你还能不能行了,是妞泡够了还是花花世界玩腻了,你打算从良?”
“起开。”沈千场把他往边上推了推,将头盔往脑袋上一扣,“老子从小就是优,看不上‘良’。”
彭囍抓住他的车把不让他走:“再赛一场,就一场,让那姑娘等一个小时又不会怎样。”
“你看什么时候‘人性’打折了,你多买点屯着?没看到她脸都白成鬼了?”
“白成什么样也跟你没关系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无情无义的沈千场吗?”
“老子无情无义,你能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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