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身孕的人了, 还在这里跳来跳去舞刀弄枪的, 存心想气我是不是!”
章雁菱一踏进院子,便见落叶飞花间, 凉烟手中长剑冷光轻耀,霎时吓得她疾走几步。
凉烟止住剑势,忙去看一旁守着的宴星渊。
“你看他没用, 你当他就不用挨说了?”章雁菱又扭头瞪了宴星渊一眼。
对当年的事, 章雁菱可是一肚子怨气, 还在家中唉声叹气愁得躺在床榻上,便听到了外头的消息, 差点没把她吓死,敢情他们是早就谋划好了,就瞒着她呢!
这几年她不得不住进宫里, 学着当好太后,把持后宫, 这可给她累得够呛, 而凉烟倒好,成了亲就跟宴星渊两人出去游山玩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 安分待在京都,她这心里欢喜着, 却见他们这么胡闹。
“她都五个月身孕了,你就看着她这么折腾,也不管管?”
宴星渊忙将章雁菱扶进屋里:“您是过来人, 必定是知晓的,现在胎儿稳定,适当活动是更好的。”
章雁菱面色缓和下来:“适当活动,就她那般又跳又飞的,那是适当?”
凉烟坐在章雁菱身侧:“母亲,我跟星渊都很重视这个孩子,您放心,我往后也会注意些。”
章雁菱望着凉烟不太显怀的腹部,目光里渐渐盈满慈爱。
“一想到再有几月,我就能抱到孙儿了,这心里就高兴,明日你们同我一道去护国寺,让高僧给算算,赐几个好字,我们也该将名字给定下来了。”
“还有衣裳,我让人安排着做了些出来,男女都做了,一直可以穿到三岁的,宫殿也给他选好留着了。”
章雁菱絮絮叨叨又说了许久,凉烟只安静听着,时不时轻点头,握着母亲的手,心有触动。
凉烟很快也是个母亲了,但在章雁菱眼里,她依旧是那个需要父母疼爱的少女。
用过晚饭,章雁菱便回去了。宴星渊照旧屏退了房里的丫鬟,帮凉烟拆卸他亲手盘好的发,又细致地帮她洗漱。
凉烟坐在床榻上,望着蹲身给她擦脚的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都是娘子伺候着自家夫君,你这般,是不是太过了?”
就连她父亲母亲这般恩爱的,章雁菱虽时常絮叨着凶上凉云天几句,但在生活起居上,凉云天可是什么都不会,全靠着章雁菱细致打点好。
就更别提世俗眼光里,夫妻应有的样子了,妻子就当事事以夫君为重,服侍伺候着。
“这些我都已经做习惯了,为夫人做什么都不过分,晚些可还想吃粉猪皮?”宴星渊答的理所当然。
出去远游时,两人未带任何婢女护卫随行,只相互伺候着,宴星渊天资聪颖,盘发描眉都能做得极好,也习惯了亲自给她做这些事。
一听到粉猪皮,凉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母亲以前同她说,怀有身孕时,大多人口味会变得奇特,她还不以为然,现今是不得不信了,别的都还好,就突然变得特爱吃蒸烤的猪皮,睡前必须得来上一份,否则馋得彻夜难眠。
凉烟以前素不爱荤腥,如今却馋这么个玩意馋到流口水,连连点头:“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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