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雷斯轻轻地挥了挥手,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的手指勾住,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刚刚是薄薄的黑色纱布,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像是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阿加雷斯大人,金狮公爵已经三天都没在冲雪城出现了,这种情况有些不正常。”
潘恩就像是阿加雷斯的耳朵和眼睛,从四面八方汇聚的信息,都在他这里经过挑选,最终转达给阿加雷斯。
“我们对金狮公爵的了解还不够全面,没有办法准确地推测出他可能去做什么了,不过我猜测他应该是为了对付学士阁在准备什么,毕竟现在他眼里碍事的人只有学士阁。”
阿加雷斯放慢了语速,他正在思考,在他的计划中金狮公爵并不是核心,对付金狮公爵那种满腔正义的人很简单,所以阿加雷斯并没有把金狮公爵当成敌人,也就没有特别关注金狮公爵。
其实就算阿加雷斯想要特别关注金狮公爵,也分身乏术了,他既要注意洛兰的一举一动,去推测洛兰毫无规律可寻的行动,还要时刻注意着学士阁的情况,在适当的时候暗中推学士阁一把。
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关注金狮公爵了。
不过金狮公爵并不像洛兰,金狮公爵的行为都是有规律的,他有明确的信念和做事的准则,这种人很好猜,一眼就能看透。
而洛兰则是完全没有章法,他的行动看似散漫自由,甚至可以说毫无意义,但是却每一步都紧紧相逼,一步接着一步,完全不留余地。
“弗拉士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阿加雷斯抓了一把雪在掌心捏碎,他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人情雪和雪水顺着指缝流下。
“弗拉士的伤比较严重,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办法亲自出面了,他需要一定的时间修养。”
潘恩回答道。
“那就给他时间养伤,现在洛兰正盯着他,稍有不慎他可能就真的没命了,谨慎点也好。”
阿加雷斯点了点头,眼睛看着掌心中缓缓融化的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加雷斯大人,弗拉士野心勃勃,应该并不好控制,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从他手里夺过学士阁?”
潘恩从一开始就对弗拉士没什么好感,一个野心勃勃的善变者,这是潘恩对弗拉士的印象,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弗拉士的身上就好像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潘恩连靠近他都会觉得不舒服,如果不是阿加雷斯阻拦,潘恩早就动手弄死弗拉士了。
“弗拉士终究是真正的学士,不仅学识渊博,对于神秘的学城了解的也更多,他更清楚怎么控制那群学士。”
阿加雷斯甩了甩手,掌心中的雪球已经全部化成雪水了,一手冰凉。
“而且我现在并不想暴露在洛兰的眼皮子底下,金狮公爵的金狮能够喷出我来,那只是一个畜生而已,如果被洛兰认出来,所有的计划可就全部泡汤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恐惧,阿加雷斯在面对洛兰的时候,变得谨慎多了,他小心翼翼地计划每一个步骤,现在看来,只是为了和洛兰交锋。
“弗拉士的魔法不实者在关键时刻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加以利用,会成为有利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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